张小凡落了落身上的汗，充满自豪感地离开了。
他驱车回到江州的时候才想起来，貌似萧远鹏跟他说过，盛千羽找他有事，要他回到江州来就给他打电话来着。
好像是要商量一下章桓集团入股的事？
该死，咋给忘得死死的了呢？
张小凡苦逼不已，感觉自己真对不起兄弟。
他赶紧掏出手机给盛千羽打电话。
此时正是八点刚过，但听盛千羽对话的时候传来辽阔的回音，显然是在公司走廊里了。
“兄弟，我这昨天忙点急事，刚脱开身……”
“没事，你现在有空没？有空就到公司来。”
盛千羽的声音很沙哑，一听就知道昨晚没好好睡觉。
“好，你等我十分钟。”
张小凡立刻驾车赶往市中心。
此时的早高峰刚刚开始，城市的车流还不是特别密集，一辆跑车在城市中心来回穿梭，很快便来到了市中心的盛世大厦。
这次他胸前挂着亮闪闪的铭牌，本想着跟那个保安证实一下自己的身份，免得被人当成精神病，可一看才知道，保安居然换人了。
“您好，张助理！”
这保安看着比上一个机灵多了，可张小凡居然还有点失望。
“我打听一下，上次那个保安哪去了？”
张小凡随口问道。
“哦您说那个瘦高个，二十来岁？那现在是我们的保安队长啊！”
“啥？”
张小凡听完蒙了一下。
这才几天不见，直接升队长了？！
“他现在是保安队长了？”
“对呀，盛董亲自提拔的。”
这小保安听到这里也是一阵羡慕。
“不对啊，我记得总部不是就一个保安么？”
张小凡记得上次那个保安说过，上次的老保安失职被开除了，他才上岗的，怎么现在连队长都搞出来了？
“您不知道，上次有个疯子冲进公司，袭击了副董和副董的儿子盛总，公司高层开会进行反省，最后决定增加一只保安队伍，据说这是盛副董强烈要求的建议！”
张小凡一阵想笑。
这是让自己打怕了啊！
“然后呢？”
张小凡装作不知情地问。
“然后，盛董直接签了个文件，把咱们王哥给调到保安队当队长了！”
这保安说起之前那位，那是一脸的崇拜啊！
张小凡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句好好干！
便朝着公司楼内走去。
此时正是上班高峰期，楼内不断有人进进出出。
但大多数人都对张小凡冷漠而视。
毕竟他这个助理，白领工资不说，还神出鬼没的，就几个人见过一次。
现在估计长啥样都忘了。
大家还以为是来公司谈合作的呢。
张小凡也觉得挺好，本来他就不爱跟别人搭茬。
要是真有个半熟不熟的跟他说话，他反而还烦。
他坐着电梯，直接来到了董事长办公室。
到了董事长办公室，张小凡敲了敲门，一个助理打开门，对着张小凡笑了一下，便知趣地离开了。
盛千羽坐在老板椅上，正闭着眼，五官微微紧皱，说不出的愁容。
看样子，他是遇到了什么特别难心的问题。
连张小凡过来，他都没睁开眼说句话。
张小凡看着莫名有点心疼。
曾经这张脸写满了少年意气，现在也开始为了公司前途和命运担忧了。
“我有的时候，真想父亲。”
忽然，盛千羽闭着眼说。
声音带着无尽的疲倦。
“盛叔叔怎么了？”
张小凡问。
“当初父亲在的时候，我满心以为，一个董事长么，无非就是把大家处理好的事情汇总一下，然后给个决策就行了，剩下的时间就是游山玩水，我也不理解他为什么那么累，那么难。”
“现在自己做了董事长才知道，麻烦的事一堆一堆，好多事都需要亲力亲为，而且大家都是公司的员工，并不是公司的老大。对公司有益的事情，获益最大的还是股东们，对公司不利的事，最难心的也是股东们，员工反而不太所谓。”
张小凡默默点头。
这个道理不难理解，好比你开一家餐馆，盈亏都是老板的，赚了钱最开心的还是老板。
而员工呢？你赚多赚少管我鸟事，我一个月反正也就是那些工资。
要是餐馆倒闭了，他最多惋惜一句，还得花时间找新工作，还不一定能找到这么合适的。
但是要说烦，闹心，还是老板最难。
“这次是不是章桓集团出了问题？”
张小凡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仔细想了下，大概也就是这件事了。
不然盛千羽之前在金陵的时候，打电话着急让自己回去，现在自己都回江州一天了，他一个电话也没追过来问。
看来就是这件事泡汤了。
“嗯。”
盛千羽现在连话都懒得多说几个字了。
他睁开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章桓集团在签合同的前半小时忽然打电话来，告诉我们不签了，章别鹤亲自表示道歉。”
“那原因呢？”
“据说是公司内部开会决定的，章别鹤也没有办法，他让我转告你，这次是他对不住你了，下次他一定找机会当面向你道歉！”
“这么大的事，事关集团的生死存亡啊，这是小事么？不行！”
张小凡怒吼一声，冲出董事长办公室，找个僻静的地方给章别鹤打电话。
章别鹤那边，响了一阵，没接，自动挂断。
张小凡又打。
还是不接。
他给章扬打电话，还是不接。
张小凡怒从心起，直接到楼下，开车直奔盛京！
跑车在公路上风驰电掣，只用了一个多小时，便来到了盛京，直入章桓大厦楼下！
“先生，麻烦您出示证件……”
“滚！”
张小凡心急如焚，直接闯入大厦。
一路直上顶层！
老远已经看到了董事长办公室。
而就在这时，另一扇电梯打开，七八个全副武装的保安拎着警棍朝着张小凡冲来！
张小凡双掌一推，都没怎么使劲，一股柔中带刚的力道便倾泻了出来，七八个保安如遭重击，当场横飞出去，在地上滚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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