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其中有一个人是例外，她就是时代枫峻的张艺凡，她此刻也一个人哭得伤心，完全没有心思去送上祝福。
徐艺洋泪眼婆娑地走上前，不断拿手抹着眼泪，站在话筒前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是真的没想到自己还能出道，良久，她才终于颤着声音开口：
“首先我要感谢各位创始人们的支持和喜爱，感谢我的公司瑞苑娱乐和我最好的老板林清原一直以来对我的支持、保护和关爱，感谢我的家人和朋友对我的鼓励和帮助，感谢...”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幸运的人，但是好像在做女团这件事上，又总是少了那么一点点幸运，感觉自己每次都与它失之交臂，但当我遇到创始人你们，以及我的公司和我的老板后，我好像又多了那么一点点的幸运，而这份幸运刚好出现在了做女团这件事情上...”
那边的徐艺洋正边流眼泪边说着成团感言，这边的林清原则已经是放下话筒，和旁边的鹿寒黄子涛等人交谈了起来。
“你小子不是说没买出道位吗？”黄子涛抬起手把嘴巴挡得严严实实，完全不给网络唇语大师发挥的机会。
林清原笑着摇了摇头，“开始的确是没打算买的，因为她不跟团我也能给资源，但我后来仔细想想，又觉得人家明明靠自己的努力能够出道，而且人家一直以来的梦想也是成团，那我又有什么理由轻而易举地篡改她的人生呢？”
虽然直到现在林清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得对不对，但他始终觉得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应该让自己公司每个努力的孩子都得到一颗好吃的糖果。
而且，抛开结果不谈，至少他现在的心情还不错，这就已经足够了。
鹿寒同样笑了起来，“这说明你虽然当了老板，但还是没有把你自己和你手下的艺人完全分割开来，你还是习惯性地站在她们的角度上看待问题，严格意义上，感情用事可不是一个成熟老板应该做的事情。”
林清原知道自己还不够成熟，“我知道啊，不过说起来其实还挺扎心的，在你我眼里，她们出不出道大概是我们三言两语就能决定的事情，但对她们这群在人生中绝大多数时候都默默无闻的努力家而言，这就是她们的人生。”
“我也是经历过那个阶段，所以大概能体会她们试图绽放出光芒让别人看到的心情。”林清原瞥了眼黄子涛，“而且我可没有涛说得那么铁石心肠。”
“呵呵，林姥爷心善，见不得出身平凡的努力家被资本宠儿掩埋。”
鹿寒发现林清原身上总是时不时就闪出夺人眼球的光芒，平心而论，他的人格魅力和精神属性真的很招人喜欢。
于是他接着又扭头看向正若有所思的黄子涛，微笑着问道：“涛，如果是你面对同样的情况，你会怎么选？”
“我？”黄子涛想都不带想地回道：“我肯定也会像原哥这么做，徐艺洋的打投数据明明能够出道，甚至真实排名还不止现在的第七名，那凭什么不让她成团？我最看不得女生流眼泪。”
听到黄子涛的回答，林清原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在原时空，徐艺洋最终没能出道，他肯定是有责任的。
但不管怎么样，在他的干预下，这里的世界线已经发生了变动，这三个多月的艰难旅程到今天也终于可以结束了。
而明天，她们每个人又将开启新的人生篇章，接受更为严格的市场检验，迎接成团后和在营里完全不同的挑战。
晚上十二点，直播正式结束。
林清原来到即将被泪水彻底淹没的重灾区，后台休息室走廊。
因为待会儿还要赶飞机，所以林清原没多耽搁时间，直接就找到了正抱在一起痛哭的徐艺洋和孙珍妮，还有徐艺洋的闺蜜刘些宁三人组，好好安慰和鼓励了她们一番，然后便乘车前往机场。
夜色渐深，埃尔法在路上飞驰。
“感觉我有点在花钱帮人实现梦想的感觉...”林清原靠在椅背上神情复杂地长长舒了口气，“我还是心太软。”
等一切都结束后，林清原习惯通过自我反省的方式，再完完整整地了解一遍自己这几天的心路历程和所作所为。
“适当心软并不是坏事，还是那句话，你做出的一切决定只要能够说服你自己就行，别人认不认可并不重要。”颜竣放下手机，“而且成团也有成团的好处，至少她后续的资源得到了保障，鹅厂的售后运营还是值得相信的。”
“你总能找到切入点安慰人。”林清原知道自己花钱跟鹅厂买的这个成团位的性价比和青你2相比...其实是很低的。
颜竣却是语气平淡地说：“因为我也认可你的做法，所以才会安慰你。”
“你也认可？”林清原不由翘起嘴角，“我们果然是一类人。”
只有真正志同道合的人在一起才能走得长远，幸运的是，林清原身旁就恰好围绕着一大群志同道合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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