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黑色的影子正准备离去,他没有想到那只箭竟然能走出一个回头路,就那样刺穿了自己的心,从他的后背贯穿了他的胸膛,射到了他对面大山的一个石壁上。
砰的一声箭矢在爆裂中碎了,黑影的心也碎了,他全身变成了粉末,四处飘飞,落入河中被冲的不知踪影。
路正行还在睡,他不知道刚发生的一切。
这个世界中大部分的动物都在沉睡,即便那些被路正行伤害过的怪鸟,他们也在沉睡,等待着旭日东升的时候。
老酋长此时已经醒来,他觉得这个世界似乎有些不同。
因为每天清晨在日出之前当他仰望东方念动咒语的时候,那些鸟群就会出现在部落的上方。
而今天他没有看到那些鸟群,只看到了一两只孤飞的怪鸟仓皇地飞过。
难道神殿出事了,老酋长惊慌地登上了那座高山,遥望着神明之地,神殿和主宰之塔的方向。
此时神殿上方应该已是雾气缭绕香烟环绕的情景,而此时的神殿上方却是一片清明,没有任何的动静。
这个世界是一个无比巨大的盆地,4周是无数绵延的高山,高山之外只有几条河流,然后便是这个世界的尽头一一灰蒙蒙的天地融合之界。
人们通常是到达不了融合之界的,因为那里的空气稀薄,因为那里的大地经常会无故的震颤。
老酋长充满希望地等待着他希望的神殿上空再次出现烟雾缭绕的情景,因为那里是是这个世界的中心,如果那里不正常了,这个世界就会出现大的崩塌,会发生山崩会发生洪水,这是以前验证过的。
不过今天的等待却让老酋长失望了,其实不仅是他,这个世界上人多,更有权势,更为显贵的人们,今天也有点儿心情忐忑。
神殿以及主宰之塔似乎出现了某种异样,这的确不同往日的确不同寻常。
而此时,路正行已经醒来,他觉得睡了一觉很舒服,他除了除了觉得右手有些火辣辣的疼以外,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
他的右手正是昨天晚上甩出了那只利箭的手,路正行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发现右手掌纹横断处有一处似乎是被火灼伤的痕迹。
这让他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的,微微坐起身看着周围,周围一切都很正常,只不过他看到一只乌黑的箭插在那光洁的石壁之上。
那片黑色的箭深深没入石壁之中,周围的石壁泛出了赤红色。
似手箭身上有着血液,把这石壁染红了。
召唤感就来自那支箭矢穿入的方向,来自那石壁之后,来自那石壁后的山谷。
那个召唤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感觉越来越清晰,那种召唤的感觉来自山谷之中。
其实,不仅仅是在梦境中,我们在现实世界中也会有这种感觉,似乎有个地方似乎有个方向在对你诉说着什么在牵引着你在呼唤着你。
就像远在他乡的游子漂泊多年,年老的时候他总会想回到出生之地。
落叶片片,他虽然曾经枝蔓满云天,虽然曾经领略过无限的风光,但他依然向往回到大地的怀抱,希望回到根本之地。
路正行越来越疑惑,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就在这时在那个方向,在那个穿越河流的方向,几块巨石浮出了水面。
每两块巨石之间有三四米的距离,河水从这些巨石之间的缝隙汹涌澎湃地流了过去。
这些巨石是条形的,他们并不是沿着河流的方向排布的。
巨石之间是平行的,由于他们同河水的流进方向有一个角度,所以河水在期间被改变了流向,因此河水发出了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呼拉!呼拉!呼拉……”
这和尚的那整齐排列的句式条,路正行明白了,这是有种力量在指引自己跨越河流走向山谷的那一面。
但路正行并不想去,他总觉得天上从来不会掉下馅儿饼,但凡诱惑总是有着某种问题,总是有着某些目的。
在现实世界他已经很疲惫了,在梦境之中,他不想再搞出更多的花样,就这样躺在树枝上做什么,这样的梦是清静的是安宁的。
路正行继续躺在那树杈上,但他觉得心里有些闷地发慌。
因为在那水流的冲刷之下,三角洲竟然逐渐变小边缘的几棵树,连同树根一起也被冲到了河里。
路正行还不想走,他任凭着河水持续的疯狂的冲刷着三角洲,他终于看明白了,河心的这小经洲就是被那些巨石拦阻住的河水不停地冲刷着的。
路正行无奈了,难道这里的世界是在故意逼自己去某个地方吗?
就像猎人们布置好陷阱,就像赶山的人为野兽,留下一条逃生的道路。
看来有些事情是逃也逃不了的,只有勇敢面对,既然这个奇特的世界召唤自己,有逼迫自己去自己又能怎么样。
毕竟在这个世界里身不由己,人为当做我为鱼肉又能如何呢?
世间事往往如此,有些路在你面前你不想走也得走,因为除此之外你无路可走。
眼看着是绿洲越来越少,路正行此刻有些心疼,那些长了很多年的树木,竟然顺流就飘走了。
他觉得因为自己连累这些树木受难,似乎也很是不妥,于是他干脆跨步踏上了那些原石飞快地掠过了河面。
掠过河面的时候,路正行无意中低头看了一眼,他看到了水中的倒影,有山有天有云有树,甚至还有旁边的巨石,但唯独没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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