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if系列的奇幻AU, 林登x克拉克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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铅色的浓云在地平线处翻滚, 暴风雪将临。此时此刻，处于龙息山脉的每头鹿, 每只小鸟，每个路过的行商都默默加大了行动的速度，企图在极寒气息笼罩全山之前撤入任何一个遮蔽处, 或说背风口。
在半山腰的一处悬崖边, 林登随便搭了堆篝火，随手挥开斗篷，随意一坐。
他的斗篷是白色, 斗篷下也是件白长袍, 丝线在摆与边绣着雅致的纹路, 看起来更适宜在花园散步而非荒野跋涉，也与他佩着的剑、负着的弓、手执的短杖很不搭调。
“来都来了。”林登朗声道, “不如来谈谈？”
冷风随他的声音从山坡处袭来, 将林登甩往身后的斗篷往后鼓起。
一头蓝色虹膜、周身闪耀着金属光泽的银龙徐徐降落。与其说飞，它更像在漂浮。龙收了翅膀, 转瞬之间变成了一个蓝眼睛的年轻人。
林登抬了一下眉。
单就人类变形术而论，这头龙无疑与其出没地带的高度一样, 属于山尖尖上的那一拨。它变出的形象是一个阳光、星辰与苹果馅饼的奇迹，连血肉间也充满了太阳辐射般的热度。
可是，众所周知, 银龙喜欢山峰与云雾缭绕之处, 身上总会有点儿雨水似的味道。而这头龙敬业得连气息都改变了。
年轻的银龙注视着他, 皱着眉，但那双天空般高远的蓝眼睛……怎么说呢，除了在地盘内遭挑衅的戒备之外，还带了点好奇和关切。
“我是克拉克。”龙用人类的语言说，吐字清晰，不含口音。“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这个高度对人类来说太危险了。”
“对普通人来说危险。”林登懒洋洋道，“对普通龙也是。”
“请礼貌一点，陌生的客人。”自称克拉克的龙不高兴了，但依然在使用人类语言。“学会龙语只代表你有一把足够坚强的嗓子，并不代表你能在龙息山脉安全进出。”
“抱歉，义务所在。”林登叹口气，“我是来送快递的……用你能理解的话来说，是送邮件。”
“哦。”龙呆呆地眨眼，“可这里没有能接收邮件的人类。”
林登从怀里摸出了一卷羊皮纸，从篝火上方递给克拉克。
龙茫然地接过了它。
“混沌维度之领主，天灾的支配者，星界巡游者，疆域守护者，屠龙者，林登阁下敬启。”克拉克念了一遍，撇撇嘴：“字很丑……还有，人真多。”
“你只想说这个？”林登饶有兴致地问。
“我挖了一些山洞以方便途经此地的旅人躲避风雪与雷雨。”克拉克把信纸递还给林登。“他们听起来并不需要我的帮助。你也是。”
他说着转了身，先飘起了大约几英寸，而后刷地一声，巨大的双翼自光裸的背后展开。龙往悬崖边跃去，风将这只背生双翼的人形生物托起。
林登摸了摸下巴，目送着克拉克的背影没入云层，摇摇头。他取下背后的弓，双手一震，武器自动消失。
“康斯坦丁这个蠢货……这哪是龙。”
林登逐一收了佩剑与法杖，自崖边张开双臂，纵身一跃。
好久没滑雪了。
*
林登没有滑雪成功，他在中途被抓住了。
猎魔人康斯坦丁信里所描述的“红眼睛、吐息是冰霜，疑为哪位亡灵巫师或巫妖的最新实验产品”，一头蓝背红肚皮的龙化成了人形，用俩胳膊捞着他……或者说抱着他，以出.膛.炮.弹的高速往上带去。两秒之内，他们越过峰顶；十秒之内，阴云被他们踩在脚下。双月的下方，云层的上方，对方直视他。
……就是脸很眼熟。
与大冬天光着膀子一条长裤的银龙状态的人类形态相比……在刷了一层奇怪的配色后，这头红加蓝的龙的人类形态好歹多了身红蓝紧身衣，音量也大了一度。
“人类，你来我的领地干什么？”
林登：“……”
这货该不会以为人类都是脸盲吧。
“我听说附近有龙。”林登随口胡扯，“所以过来检查他是否是一头睦邻友好、环境友好、讲文明讲礼貌尊重秩序的龙。”
克拉克的眼神冷了一点：“如果不是呢？”
那我就有实验材料了呗。
“那我们会收回派发给他的人类，并收取利息。”林登继续扯。
生活在童话里的龙族会将人类视作宠物，看待人类好比人类看待小猫小狗小兔子这类毛茸茸、毫无威慑的小萌货。可惜这个世界是现实的，该发生的历史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发生，并因超自然势力的存在血腥得多。
人类没有被派发的说法。熟悉林登的人与非人会听出来这是一句委婉的威胁，代表清算与翻旧账。
但在此刻，克拉克还不熟悉林登。
从前的龙息山脉叫做堪萨斯山脉。他自苍穹坠入斯莫威尔山谷，由那里一对姓肯特的幽灵夫妇抚养长大。在克拉克龙的睡前的故事集里，每到涉及龙的部分，故事里的龙都会等来一个骑士，或一个法师，或抓到一个公主，或一组打砸抢烧的冒险团队。
克拉克不想抓公主，也不想和那些闲得慌的冒险者打架。如果非要在领地里和人类扯上关系，他想要一个像面前这样语气与心跳很平静，不会惊恐尖叫和拔出武器的人……用人类的话来说，好像是挑一只性情稳定的宠物？
克拉克犹犹豫豫……将错就错。
“我通过了么？”他期期艾艾地问，“我，我可以养你么？”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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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都来了。→我巢口语之一(x)
*本AU中的龙沿用DND设定，山峰或云雾是银龙喜欢搭巢的地方
*在DND设定中，有色龙种通常自带阵营，比如红龙与蓝龙都是邪恶阵营；银龙则通常属于守序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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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番外集掉落一段应梗，是if2的伪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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