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东方云明回电:“同意陈纳德的请求,此次作战,空2军拥有对32师临时指挥权。”
此次轰炸行动的代号为:“打狗棒”,专打猪狗不如的小鬼子。从16日开始的5天之内,32航空师连续出动16批348架次,空2军的QL-2俯冲轰炸机和BH-2强击机出动34批721架次,对日军占据的北平南苑机场、天津塘沽港和青岛胶州湾港口等数十个军事和重要目标进行了饱和轰炸,大部分的轰炸,QL-3都是携带4吨炸弹和4吨燃油。
从保定起飞的40架BH-2和从正定起飞的12架QL-3一前一后相隔15分钟出现在了北平南苑机场上空。首先是40架BH-2分成10拨,从多个方向低空突击机场的防空阵地,BH-2是一种双座双发的强击机,由中航工业自行设计,使用两台功率1500马力的V型水冷发动机,拥有7.2吨的空重和11.2吨的最大起飞重量,航弹类武器全部使用外挂携带,3个外挂点,机翼上2个、机身上1个,最多能挂3吨的弹药。同时,作为强击机,BH-2拥有2门30毫米的MK-103机炮和1挺6管12.7mm加特林机枪。
低空突防的强击机对于日军的防空阵地来说是一个噩梦,BH-2的飞行高度也就两百多米,领头的10架强击机保持平飞的姿态以200km/h的速度将100kg和250kg航弹一颗接一颗地扔在75mm高炮阵地上,这么低的高度投弹精度堪比俯冲轰炸,一门接一门的高炮被炸毁,人员死伤无数,大口径高炮基本失去战斗力。随后另一波BH-2用MK-103机炮扫射日军的小口径速射炮阵地,这种高初速、大口径的航空机炮毁伤能力着实可怕,日军20mm高炮的防盾轻而易举地就被戳穿一个大洞,炮盾后面的士兵几乎没有完好的,如果MK-103的炮弹打中炮身,会导致炮闩破损、炮膛弯曲甚至炸膛,整门高炮几乎就废了,要是击中弹药更惨,殉爆的弹药能够将小口径高炮连人带炮全给崩上天。
失去了高射炮的日军机场防卫部队试图使用更灵活和隐蔽的高射机枪攻击BH-2,却吃惊地发现,哪怕是13.2mm的高射机枪弹打在这些低空呼啸的“死神”身上,也无法伤其分毫,哪怕是“最薄弱”的发动机部位。
BH-2肆虐过后,南苑机场的防空火力基本上清除干净,这时候一个大队的12架QL-3排着整齐的队形飞过来,将翼下挂载的10kg50的反跑道炸弹密密麻麻地扔在南苑机场的跑道上,将2000米的跑道全部长度炸成坑坑洼洼的状态,然后用100kg的航弹轰炸坚固机窝中的九六式陆攻,两架QL-3投下500kg航弹轰炸机场塔楼,最后一波,使用燃烧弹将南苑机场化作一片火海……
陈纳德是个极为优秀的战术空军指挥官,但不是一个优秀的战略空军指挥官,相对于使用远程轰炸机对敌人进行大规模轰炸的战术来说,他更擅长指挥空优战斗机与敌人争夺战场上的制空权,然后用强击机和俯冲轰炸机对敌人的地面目标实施精确的打击……所以,当带有一点战略轰炸功能的QL-3来到华北之后,陈纳德的作战计划中却没有任何需要中型轰炸机支援的项目,直到日军轰炸了南开大学,他计划进行大规模报复的时候,才终于想起QL-3可观的载弹量和航程。
对于拥有数百架九七重爆的日军来说,一次战斗都没有亮相过的150架QL-3没能引起他们的危机感,也就怪不得中国的32航空师突然这么一下子就把小鬼子给炸蒙了。
遭到重大损失的不仅仅是北平的南苑机场和木更津航空队,还有天津、青岛、大连、锦州、平壤和汉城的多个常备机场。“打狗棒”行动在开始之后的第7天凌晨迎来了最终的高潮,在华北日军主要的大型机场几乎全部被摧毁之后,36架QL-3组成单独的编队从济南起飞,携带过量燃油和少量的炸弹直接轰炸了东京,而且集中轰炸的是陆军士官学校、海军兵学校和帝国医科大学。
被轰炸的这些学校不仅人员伤亡惨重,还因为轰炸造成了帝国医科大学生物实验室里多种致病菌的泄露,这才是令日本当局最恐慌的。
连续一个星期的大轰炸,虽然彻底打乱了华北日军的进攻,但是中国人的轰炸机终究还是不够多,并没有从根本上改变华北的战局。
击溃第8师团的同时,第8集团军85师在重炮旅的支援下成功占领了承德,82师从北平周边转移,出关到热河境内参与集团军主力与日军援军的作战。这样一来,中国军队就切断了伪满洲国对华北方面军的陆上补给线,日军华北方面军一度陷入弹尽粮绝的危险境地。
不过,由于陈纳德作战计划中的疏忽,加上南云忠一的航空舰拼死保护之下,中国华北地区的沿海港口没有在“打狗棒”行动中受到多大的损失,虽然陆上补给线被切断,但是从旅顺、葫芦岛、营口和仁川等地调来的物资和补给却可以通过塘沽港和日战区的铁路源源不断地送到保定前线,第8集团军继续占据着承德、继续与华北日军1个军和关东军3个常设师团的苦战也变得意义不大。第8集团军占领承德的10天之后,关东军第8师团在第2和12师团的救援之下缓过劲来,关东军合3个师团之力、华北方面军也凑上来3个师团,再加上伪满的3个师,第8集团军的主力、3个师被完全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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