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小雨终于安静下来,眼睛里有泪光,但还是点点头,表示愿意听王韬的话。
“呵!傻丫头。”王韬笑了,伸手给她整理一下头发,然后向蔡灵使个眼色,让她跟自己出去,别打扰姬小雨休息。
刚离开姬小雨病房,王韬春风般的脸色立刻封冻成冰山,伸手揪住病房门口一个警察的衣领,毫不客气拉到自己面前,动作只能用“粗暴”来形容。
警察愣住了,傻傻地看着王韬,没想到国家级专家也会像黑社会一样玩凶残。
“你听着,我很郑重地告诉你,同时你也要传达给你所有的同事。病房里的人是我的开发小组成员,她现在身体很虚弱,需要休息,如果你们中有谁为了什么什么目的……我不管什么目的……惊扰到她休息,被我知道的话,我要他全责,包括他的领导,我会一直闹到中央,不信我们就走着瞧。”王韬话很长,但话里句子很短,说起来铿锵有力,每个字掉地上都是个钉子。
警察愕然点点头,他是个老警察,知道自己工作中有政治元素,一旦没搞好,丢工作是小事,苦监狱甚至脑袋穿孔都是有可能的。
王韬刚放开这个警察,突然又揪了过来,“还有,我不让你们惊扰我的小组成员,不代表我不让你查案。相反,你们必须尽全力给我破案,因为这个案子不破,我的小组成员无法安心工作,相信你们能明白我们的心情。”
“是的,王先生,我……明白……”
“蔡灵在门外守着,发现什么不合理的事,回头向我报告。”王韬再次松开警察,回头嘱咐蔡灵。
“我知道,组长!”蔡灵站得笔直,说她是研究成员不如说更像一个兵。
王韬扔下警察们与蔡灵,乘电梯离开医院,让奔驰车带他去PD市,当然跟车里的还有一个警察,这是必不可少的。刚才在医院里,姬小雨没醒的时候,蔡灵正哭得昏头昏脑,王韬已经向警察们和医生询问过整个事情的经过,包括详细的地点。
不是王韬信不过警察,只是他太着急了,因为姬小雨的案子不仅仅是开发小组成员被打那么简单,这里面一定还有最复杂的东西,比如开发小组技术泄密的原因与真相。
奔驰车很快到了林小暖家小区大门外,王韬下车之后,沿着那条路慢慢走,在找姬小雨出事的地方。安全局便衣警察跟在他身后,暗自嘲笑他不知量力,警察都没查出来的案子,他能查出来吗?
王韬走得非常非常慢,几乎就是一步步地挪动,路两边每一寸地皮都不放过,花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在路的右边,有一处灌木很乱,细看中间很多已经被压倒。
王韬衣服里面穿的衬衫是白的,他脱掉外套的袖子,穿着白衬衫的胳膊在这片灌木里用力来回拨动,然后抽回手一看,洁白如雪的衬衫袖筒上沾着几点殷红的血迹。这下王韬不再怀疑,断定这里肯定就是昨晚姬小雨被林小暖发现的地方。
姬小雨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又为什么趴在灌木丛里?姬小雨现在虚弱不能说话,就只能靠人的智慧去调查。王韬一头扎进灌木丛里,以此处为中心,在方圆一米之内仔细查看,每一根草每一片叶都不放过,他发誓要找到凶手,再暴打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因为被姬小雨压过,所以这一处灌木被压凹成人形,可是左右前后都没有被破坏的迹像。正常情况下,姬小雨如果从别处走来或爬来,灌木上应该有痕迹才对,但王韬找到日落黄昏,也不见半点痕迹,难道姬小雨是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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