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紧倒没有什么要紧的事，这不是冬天要来了嘛！祖之国要开始冬季演武。我看你一直呆在屋子里，所以想让你出来热闹热闹。”
“冬季演武？”虽然没有听说过这个，但是从字面上的意思来推测，辉夜也能明白个大概。
“哦！对！”看着辉夜不解的表情，天子立马醒悟了过来。
之后，他解释道：“凡人和凡人之间，有许多的战争。而为了应对战争，每个国家都会在冬天空闲的时候，对国人进行军事的操演。”
“哦～～明白了！”点了点头，辉夜站了起来，说道：“这样的话，那我们走吧！”
“嗯！”点了点头，天子做着请的姿态。同时，他的心中也为自己的急智点了个赞。
……
“嘿！嚯！嘿！嚯！……”随着一声声厉喝响起，在收割干净的空旷田野上，一个个庶民手持长棍，整齐的做着挥舞的动作。
此时，他们手中拿着的是长矛。不过，长矛的头因为安全的原因，现在已经去掉了。
“这就是演武吗？”看着前方整齐一致的动作，辉夜好奇的问道。
“对！这就是演武！”天子当场做了解说员，他说道：“以前的人，打仗的时候都是乱糟糟的。后来，有人训练出了整齐划一的、有阵型的军队。在这之后，这支军队几乎是百战百胜。通过不断的战斗，这个国家成为了一个百万人的大国。”
“接着，所有的国家都开始效仿起了这种模式。至今，还和以前一样乱糟糟战斗的国家，都被残忍的淘汰了。”
“战争……也在变化啊……”颇有感慨的意味，辉夜叹息着说道。
“其实，我很讨厌战争的。”偷偷看了辉夜一眼，天子说道：“我的父亲和母亲，就是因为战争失去了生命。之后，十岁的我成为了这个国家的君主。”
“你想啊！在这个世界，一个十岁的孩子能做什么？什么都做不了。当时的我，靠着虎川和乐昌才挺过了最艰难的时期。”
“有时候我想，人和人为什么要互相伤害呢？伤害别人，能获得成就感吗？就算是野兽，也不会这样死意的伤害自己的同族吧！”
“或许，这就是人类能够凌驾野兽之上的原因呢！”辉夜淡淡的道：“无论是敌人、亲人，人类都可以狠下心。那么，还有什么可以阻止人类，不断的发展、壮大？”
“是这样吗？”辉夜的理论让天子一愣。随后，他表情复杂的说道：“或许吧！因为能够舍去很多，所以能够得到更多。但是，这不是我想要的。”
“我想要的，是一个人们可以通过沟通来理解对方，就算不能理解，也不过是不理睬对方的世界。”
“这是不可能的！”从阴阳二力的修行进度上可以看出，辉夜是一个比较现实的女人。面对天子所说的世界，辉夜否定道。
“是啊！这是不可能的。现实终究是现实，仅仅是一个小国之君的我，怎么可能约束得了这个世界呢？”天子苦笑道：“我所能做的，也仅仅是保护我的国人而已。”
之后，没有继续说什么，天子离开了这里。而辉夜这边，她看着前方的演武，眼中闪烁着微光。
……
夜里，辉夜漫步着找到了天子的所在。
此时，他躺在一颗大石头上，仪态尽失，完全没有国君样子的看着夜空。
在漆黑的天空之上，数量极其庞大的星星占据了天空。这是工业化的未来世界无法想象的，满天都是小星星，没有一个地方是绝对的黑暗。
“在贵族礼仪中，你早上不告而别的做法可是很失礼呢！”辉夜淡淡的说着，语气中并没有责问的意思。
“抱歉！是我失礼了！”天子带着歉意说道。
当然，他躺在石头上并没有什么动作。而没有什么动作，也是贵族规矩中，失礼的表现。
“无所谓……”不知道什么时候，辉夜已经坐在他的身边了。对此，天子有些诧异。
“我并不是凡人，你们贵族的礼法对我而言就是虚幻。所以，你并不需要道歉。”
“并不在意礼法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天子好笑的问道：“既然不在乎礼法，那你为什么要这么用心的去学习它呢？”
“没有用心啊！”辉夜淡笑道：“我只是随便学学……”
“……好吧……”突然感觉有些无力，天子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观赏着天空。
“你似乎很喜欢星星？”突然，辉夜开口问道。
“是的！”点了点头，天子没有否认的说道：“人死之后，他的魂灵会化作天上的星星。我想，我在看着星星的时候，我的父母是不是也在看着我。”
“人死后，魂灵会被大地吸收。你眼中的星星，其实是距离很远的太阳。”辉夜开口科普道。
“太阳？”天子闻言皱起了眉头，他转身背对着辉夜说道：“你们这些神明啊！就不能给我们这些凡人一点幻想吗？”
“抱歉！神明就是这样的现实！”辉夜淡笑道。
“对了！辉夜，我能问你一个关于神明的问题吗？”
“问吧！能回答你的，我都可以回答你。”
“神明……神明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呢？我想，拥有强大的力量，神明应该活的很快乐吧！”天子淡淡的笑道。
“错了……”辉夜笑着摇了摇头，她说道：“神明的世界远比凡人的更加残酷，凡人的世界，贵族最起码还有礼法的约束，不能为所欲为。但是，弱小的神明该怎么办呢？又有什么可以约束强大的神明呢？”
“没有呢……”带着一丝叹息，辉夜勉强的笑了笑。
“那么，你喜欢凡人的活法，还是神明的活法呢？”转过头，天子看着朦胧夜色中的辉夜问道。
“我更喜欢凡人的活法，凡人的活法很有意思。但是，我没有这个选择，我只能选择成为神明。”
“怎么可能会没有呢！”翻身坐了起来，天子对着辉夜说道：“现在，你就有一个活成凡人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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