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下去!”
“大口大口的吞咽!”
“让它直接给老娘吞下去!”
夜司命挥动着手中长鞭,厉声呵斥着。
黑暗阴沉的牢狱。
漆黑墙壁上钉着铜制的十字架,上面悬挂着一个被数根铁链束缚的健壮兽人。
兽人浑身伤痕,萎靡不振,裸露的锐利獠牙断了半截,它嘴里被强塞了巨大的红色铁块。
一名持着铁棍的黑甲卫士冷静且快速搅动着铁块,鲜血横飞,牢狱内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烧焦味道。
四角燃烧着沸腾的篝火,明灭交错的火光中,妩媚女人的脖颈和面容淡然如烟。
作为海蓝刑狱司的精英,夜司命深谙审讯之道。
眼前这个协助劫掠了风月商会一整箱魔力珍珠的低劣兽人,已经濒临崩溃,它快要撑不住了。
夜司命示意黑甲卫士停下。
沉重滚烫的铁块夹杂着恶臭的唾液坠落下去,滋滋声响不绝。
兽人剧烈喘气,面容狰狞,通红的眼珠子里已无怨毒,而是一抹深深的畏惧。
“姓名?身份?居住地?”
夜司命不厌其烦地问着。
她斜躺在石椅上,神情慵懒,翘着长腿,桃花眼盯着白腻的小拇指,宽松的黑色衣袍遮不住宽广的胸怀。
“咳咳……狼二。”
“搬运兽工。”
“不周山。”狼兽谦卑道。
“哦?”
“不周山的小狼崽这么不懂规矩吗?”
“你家主人是哪位?”
沙哑魅惑的声音从那红唇里传来。
“铁王座麾下三大领主之一。”
“翼狼将。”
“那箱珍珠呢?”夜司命话锋急转。
鲜血淋漓的狼兽耷拉着脑袋,沉默不语。夜司命闭眼陶醉,小手卷动着柔顺的发丝。
“大人,你生来便在荣光之中,岂知开创之艰辛……总有些东西,要大于生命和苦难。”
“这么说,没得谈咯?”夜司命把翘起的长腿放下,睫毛低垂。
狼兽依旧沉默,头颅垂下。
“倒挺有骨气!”
夜司命拿起身旁的鞭子,赫然雷电交织,划破了阴沉牢狱。
“那咱换个问题,这件事是否和王裔有关?这总不涉及你的隐秘?”
她沐浴在雷电下,如暴君般威严。
“你只需点头或摇头,或者什么都不做,要想好啊,这可关乎你如何死去。”
短暂僵持后,倔强的狼兽虚脱无力地点头。
夜司命嘴角翘起,转身。
“折了它!”
妩媚女人身后是漫天飘散的血雨,她翩翩而来,纤长的黑发夹着血花飞扬。
夜司命走出朽暗的牢狱,阳光有些刺痛,她从口袋里拿出秀气的白娟,轻轻且细腻地擦拭着手。
她素来爱干净。
不远处,一名女性侍从急匆匆地跑来。
“大人!大天魔街发生命案!”
夜司命蹙起好看的眉梢,“一起命案罢了,海蓝每天发生多少命案,我说你多少次了做事别那么慌慌张张。”
“死……死者,是一名魔法师,道观之主。”
“备车!”
……
陈安乐张大了嘴巴,他在寻求一个合适的角度。
假若能获得无上之力,吃一本书又如何?
艰难晦涩的咀嚼声从陈安乐的嘴中发出,说不出的味道,刺鼻的机械油气和甜美的奶油蛋糕在嘴中绽放。
吃书之前,真的应该准备好水源,太难咽了。
咕咚咕咚!
一本书被他咀嚼的干干净净,甚至还带着那么些意犹未尽之感。
真香!
可,似乎没什么感觉啊,陈安乐低头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
他决定尝试一番。
对准自己的大腿内侧,集中意志。
望着手中散着温热的红色,陈安乐陷入了短暂的思索。
看样子是成了!
“来喝鱼汤了,小乐。”
“来咯。”
陈安乐一溜烟钻进厨房,他防备着不远处的姜婷,将自己的手对准了鱼锅。
咕嘟。
成了。
陈安乐强压住内心的惊喜,他急匆匆返回房间。
“咦?怎么感觉鱼汤少了?是我的失误吗?”
忙碌的姜婷疑惑着说。
陈安乐瘫软在房门下,他真的没喝鱼汤。
鱼汤只是潜藏在了他身体的某个部位里。
他一闭眼就能感受到那个部位,像极了一个圆形的容器,滚烫酸辣的鱼汤就静静躺在那里,还不时冒个浅浅的气泡。
陈安乐可以随心所欲地把鱼汤灌进身体真正需要的地方——胃。
这种玄妙的盗取之术,假使能够盗取一切,那么所谓的魔力也不在话下吧。
快十八年了,陈安乐终于找到了提升魔力值的办法。
但,这需要一次尝试。
陈安乐扇了自己两巴掌,来冷却体内的震颤。
他始终没有忘记,自己杀人了,莫得意太早,刑狱司的人肯定会盯上他的,这只是时间问题。
现在要迅速做的,是销毁一切蛛丝马迹。
首先从那枚代表老者身份的徽章开始吧。
说干就干。
陈安乐抓起那枚徽章,手甩出大力,他旋即发现这玩意很硬。
手心通红,浑身是汗,可那枚玄妙的徽章依旧安然无恙。
但陈安乐丝毫不慌,他伸出手隔空对着徽章,行窃预兆!
徽章不见。
可他却慌得一批。
偷窃技巧略显生涩的陈安乐还未搞明白状况,他赫然感应到那枚徽章的印记已经完美复制在他肚子之下,大腿之上。
图案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文字【衰】有点难堪。
陈安乐晃晃脑袋,内心仿若有神圣的天平在衡量。
算起来并不亏啊。
这玩意算是被销毁了,他只是附带了免费的纹身罢了。
不管了,喝鱼汤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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