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明媚的一天,好像自从接纳了梁君之后,这天气也变得爽朗起来,夏凝雯的心情很好,虽然梁君比她还要小两三岁,但是在他身上,夏凝雯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关怀和温暖。
“什么时候才能丢掉这身臭皮囊,连我自己看了都觉得恶心。”夏凝雯有些小女人地对着梁君说道。
自从梁君走进了她心中后,梁君觉得夏凝雯越加可爱起来,丝毫没有一点儿冰美人的样子。
此刻的她对着铜镜,看着镜中的自己,那长满了脓疮的脸庞,夏凝雯一阵眉头。
梁君轻轻地将手搭在了她的肩头,说道,“今天特殊,你还是将就一下。等今天过了之后,你就不用再这么遮遮掩掩了。”
夏凝雯点了点头,现在的他对于梁君的话总是愿意听的。既然他让自己暂且忍耐,那么就忍耐一二便是。反正自己的妆容,也只给他一个人看便足够了,至于其他人的看法,倒是没有多么重要。
今日的确是一个重要的日子,因为今天傅家人到了夏府中,如果能够的话,拒掉这桩婚事就再好不过了。
“今天一定要摆脱掉。”夏凝雯暗自对自己鼓气。
自夏凝雯染上“天花之疾”已过了好几日,傅家人一听闻此事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到荆门。
夏凝雯可是傅家的媳妇,虽说还未过门,但是在傅家人看来,也只是迟早的事。眼下夏凝雯身染重疾,于情于理都应该过来亲**问一番。
梁君早就收到了消息,听闻傅家人到来之后,便嘱咐夏凝雯涂抹上天花水。她们刚准备妥当,傅家人便在夏宾白的带领下,来到了逸翠园门口。
傅三江年逾半百,但却生得十分英俊,想来年轻之时也是个难得的俊彦。中等身材,瘦瘦的,两肩很宽,黑胡须显得有些斑白,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
而在傅三江身旁,站着一名年约二十的青年,此人面相与傅三江有六七分相似,想来便是傅三江的儿子,夏凝雯的未婚夫傅彪。傅彪同样生得一副好相貌,唯一的缺点便是那双细长的单眼,看上去有些阴冷之意。
傅彪站在逸翠园门口,神情很是焦急,对着自己身后的一名郎中模样的人说道,“安郎中,一定要好生诊治。”
那郎中接到傅彪的命令之后,答了一声,接着独身进了逸翠园中,至于傅三江与傅彪二人,则是在夏宾白的陪同下,伫立在园门口,不时地眺望着园中。
傅三江开口说道,“宾白且安心,这安郎中的祖上乃是宋时梁山的神医安道全,家学医艺,世间少有人敌。有他替凝雯诊治,想来应是无碍。”
得了傅三江之言,夏宾白微微点了点头,只是神情之间还是带着些许忧愁。
安郎中进了逸翠园之后,左右打量了一会儿之后便直接朝着主楼的方向走来。他事先得了夏宾白的指示,自然是清楚主楼的位置。
此刻,梁君早已经等候在主楼之下,见着安郎中走来,一双眼睛不由得微微闪着冷茫。
安郎中此刻也是见到了梁君,虽说他在傅三江等人的面前有些卑微,但在眼前这个家仆打扮的梁君面前,却是倨傲得很,倨傲地说了一声,“前面带路。”
梁君嘴角微微翘了翘,冷笑一记,没有多说什么,转身便带着安郎中朝着主楼之上行去。
在梁君的带领下,安郎中很顺利地进到了夏凝雯的住所,夏凝雯的香闺还是如之前一样的布置,温馨典雅。
安郎中径直来到夏凝雯的床边,伸手拉开纱帐,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夏凝雯。那浑身的脓疮很是吓人,便是见多识广的安郎中也不由得吓了一跳。
好在安郎中还算镇定,微微静了静心,便坐在了夏凝雯的床边,伸手扣在了夏凝雯的脉门之上,仔细查探。
梁君站在一旁,此刻险些屏住了呼吸,双眼紧紧地盯着安郎中的表情。
安郎中诊脉了好长时间,他的眉头一直紧皱,没有舒展过,一双眼睛不断地在夏凝雯的脸上打量。
“咦?”
安郎中忽然惊疑了一声,这一声传在梁君的耳中,顿时让他心生不妙,难道安郎中瞧出了什么端倪不成?
梁君壮着胆子上前问道,“郎中,我家小姐如何?”
安郎中抬眼看了梁君一眼,有些不耐地说道,“小姐脉象平和,并不像有病之人。但是其浑身长满了脓疮,却和那天花之疾相似。”
说完,安郎中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布包。梁君看得仔细,那布包一打开,便露出了里面大大小小数十根银针。
安郎中从中取出了一根,遥遥向着夏凝雯手臂上的脓疮便预刺下去,只是他手在半空,却是被梁君伸手拦住了。
此刻的梁君神色很是狠厉,一把匕首抵在了安郎中的脖子之上,同时冷声地对着他说道,“如果想要活命的话,最好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随着梁君这一包含威胁的话说出口来,原本安静躺在床上的夏凝雯,此刻也是瞬间端坐了起来,有些关切地看着梁君。
安郎中此刻若还是不明白的话,那可真的是太傻了。眼前的夏凝雯哪里有一点儿病态,分明就是一个健康得不能再健康的人。至于她是用什么方法蒙骗了所有人,那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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