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责天听到这里,不免微微皱了皱眉头,问道,“那你是选了那颗夜明珠?”
梁君听着武责天发问,喉咙“咕咚”咽了一下,回道,“微臣想着,阁楼中的物件终年不见天日,肯定是不为陛下所喜的,为了不夺陛下心爱之物,微臣便在阁楼中寻觅了起来。”
武责天的嘴稍稍地憋了憋,心中暗想,哪里是因为自己不喜,才将那些东西丢在阁楼里的,那明明是自己太过喜爱了,将之妥善保藏起来的。不想到了这小子的嘴里,全变了味儿。
“那阁楼所藏,皆是世间难得的珍品。”
武责天头脑简单,听着梁君说的这些话,念着他事事以自己为先,心中并没有丝毫恼怒,反倒有些暗暗的赏识,“你继续说下去!”
“呼!”梁君心中长舒了一口气,武责天并没有责怪自己,看来自己此举却是赌对了。
“微臣不识那些东西的价值,也不知道其价值如何,所以就选了这件与我相熟的衣甲。”说着,梁君便从自己身旁的盒子中取出了金蚕宝衣来。
“哦?你认得这件衣甲?”武责天疑声了一下。
梁君微微点了点头,回道,“当初鼠爷……不,是鼠元帅,到夏家征要这件衣甲之时,微臣恰好就在现场,并有幸得鼠元帅赏识,带进了殿中亲伺陛下。”
“既然如此,那你还不知这件衣甲的价值?”
“微臣真是不知。”梁君故作茫然地摇了摇头,进而又着急地解释着,样子作得十分的自然,丝毫不似作假,“微臣只是见它眼熟,且外形丑陋,想来并不为陛下所喜,这才贸然选了它。若早知如此,微臣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动陛下所喜之物啊。”
“嗯……”武责天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支吾了一声,让人弄不清楚他心中的想法。
梁君察言观色,金蚕宝衣虽然珍贵,可自己的小命更是要紧,想罢,终于咬紧牙关,将宝衣捧在手中,举向武责天,同时低下来头说道,“微臣实不知这外形丑陋的宝衣是陛下喜爱之物,这便物归原主,请陛下宽恕。”
梁君的行为真诚无比,没有丝毫作伪之色,武责天便更不好为难于他了。
想到梁君毕竟是自己放进藏宝楼的,也是自己亲口许诺由他亲自挑选的,现在自己出尔反尔,哪里还有一丁点儿皇帝的样子?
想罢,武责天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既然你选好了,那就是你的了。”
“可是陛下……”
梁君还欲说上几句,见着武责天朝着自己微点了一下头,只好面色凄苦实心中大喜地收回宝衣,“微臣叩谢陛下隆恩。”
“起来吧。”
也不见着武责天有何动作,梁君只感到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托着,原本跪着的身子也慢慢站立了起来。心知这是武责天运功所致,同时也暗自惊愕了一番,想不到武责天的功夫已经出神入化到了这般地步,自己与他相比,当真是云泥之别。
此事既已揭过,武责天便伸手一挥,打发了殿中侍卫和宫女离去,直至只剩他自己与梁君二人。
方才有旁人在场,武责天虽有疑惑但却没好发问,现在众人离去之后,他才开口问向梁君,“你既然进了那隐秘的阁楼,除了散落在地上的珍宝外,可还见到了什么?”
梁君注意到武责天的神情肃穆,想来是非常看重此事,自己想要继续糊弄过去,怕是难办了。
再说了,梁君不经意的一掌,将墙壁墙壁砸出了一个大洞,此事是不争的事实,武责天想要取证不难,自己根本就敷衍不过去。
想罢,梁君只好大着胆子承认,“微臣……微臣……见到了一面有字的石壁。”
“哼!”
梁君话音刚落,武责天微微冷哼一声,那冷冽的气息迎面而来,直让梁君心头发颤,忍不住低下头去。
突然间,梁君警觉到一丝杀机。
这大殿之中,再无旁人,明显是武责天对自己起了杀心。
想来那面刻字的石壁定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梁君眼珠子狂转,拼命在脑海中想着对策。
梁君显然忘了一事,面对武责天这样的疯人,说话行事全凭自己喜恶,既然他已起杀心,又岂是那么好罢休的。
“腾!”
只听见破风的一阵轻响,武责天快速离地,一双肉掌携着无比的威势向着梁君拍打而来。
幸好梁君早有防备,在武责天动身的那一刻便立即变换了身形。
这个时候也容不得他伪装下去,八步赶蝉的功法运用到了极致,大殿之中满是他腾挪转移的身影。
“啪!”
武责天一掌落空,虽未能击中梁君,但离掌尺远的坚硬地砖却是被他的掌风拍得碎裂。
眼见着这一切的梁君,不由得暗吸了一口凉气。自己这身骨头可不比地砖坚硬,这一掌若是落在自己身上,也不知道自己下场会是怎样。
武责天一击不成,转头看向梁君,声音冰冷,夹着一丝愤怒,“你怎么会武功?”
在武责天眼里,梁君本是个不谙武学的废人,除了溜须拍马讨自己喜欢之外,哪里会什么高深的武艺,所以才起了轻视之心,方才那一掌也未尽全力。
只是他哪里想得到梁君如此轻易地便躲开了自己的攻击。
武责天虽头脑不甚灵光,但却极为自负。
这天底下,能躲开他一掌的人本就不多,能入得他眼的高手更是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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