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责天眼中看来,梁君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捏死他,就好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可就在刚才,梁君那一道无相无形的指力,却是让他不得不正视起这个年纪不大的人,因为这世上能逼得自己不得不避闪躲让的人,不过屈指之数,现下又多了一个。
“很好!是我低估了你。但是在我面前,你终究难逃一死。”
梁君听到武责天如此狂妄的话语,噗哧一下就笑出了声,“其实这都是拜你所赐!”
“哦?”武责天惊疑一声,却是不知道他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梁君见他疑惑,又是说道,“说起来,我还要好生谢谢你,这段时日不惜损耗功力助我吸收药力,使我功力大涨,否则还不一定吃得下你这一掌。”
武责天听到这话,心中大为愤恨,想不到却是自己培养出了一个可怕的敌人。
“哼!如果你将体内的药力吸收完全,我还尚且怕你几分,但你体内的药力根本就没有吸收得完,即便功力大涨,也难逃爆体而亡的下场。”
武责天揪住梁君的痛楚,他当日就留了一个心眼儿,和梁君作交易之时言明,除非他学会梁君的那套惊天掌法,否则不会完全清除他体内的药力。
为的就是防备梁君。
如果梁君能够晚一些时日暴露,等那个时候,他体内的药力全部吸收,便是自己也拿他无法。可现在嘛,他提前暴露了反心,无疑是自取灭亡。
只是梁君在听到这话之后,却没有丝毫的担忧的神色,反而更加可怜地看着武责天,说道,“你说你,叫我怎么说你好呢,难道这世上就只有你一个人能够压住我体内的药力吗?”
武责天双眼一怔,看着梁君,不可置信地说道,“不可能!这世上除了我,还有哪个有这样的本事?”
“哈哈哈!”梁君仰天长笑着,样子十分的得意,直到好一会儿才收住笑声,低下头来看着他,道,“真是个可怜的傻子,连此消彼长的道理都不懂。如果是一个月前,我体内的药力,的确除了你再无人能够压制得住。可是现在你别忘了,我的内力在不断提高,而药力却在不断的削弱,眼下别说是你了,就是我自己,都能压制住这一小股内力,还要你作甚?”
在梁君眼里看来,武责天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傻蛋,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还自喻为自己聪明,留了防备自己的一招后手。
经过梁君这么一说,武责天才总算明白自己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整个人愠怒地站在那里,一双眼睛愤恨地看着他,放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怒吼着,“该死的小子,今日不杀了你,我誓不为人。”
武责天怒极出手,连连挥出两掌,将梁君牢牢地锁定其中,而那掌力却没有攻到梁君身上任何一处,而是在他周围击打着。
“不好!”
梁君第一时间就认出了这一招,正是自己的“星罗棋布”掌法。当日自己故意将掌法说错,九真一假地传给武责天,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武责天居然硬生生地冲破桎梏,将整套掌法练会。
武责天的确是难得一见的习武天才,连九真一假的掌法,都能被他练会。
这套掌法是梁君传给武责天的,他自己当然清楚这套掌法的威力。
武责天之所以没有来攻自己,反而在拍打着自己身体周遭,为的就是在自己身体周围布下无形巨网,将自己牢牢束缚其中。等着自己成了瓮中之鳖之时,也是自己任他宰割的时候了。
所以,梁君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武责天得逞,因为那样的结果,就是自己横死当场的结局。
只见梁君横腰一摆,刹那间闪退好几步,那激荡的掌风刮得他脸颊隐隐做痛。同时心中暗自想到,也不知道这疯子的功夫是怎么修炼的,居然有如此功力!同时,梁君峻眉倒竖,毫不示弱地喝道,“你这套掌法还是小爷教你的,真以为小爷拿你没辙吗?”
武责天已经被梁君先前的话气得脸色发红,早已经失去了理智,听到这话更是冷笑道,“是由如何?这套精妙绝伦的掌法,也只有我才配做它的主人。”
说罢,顿时更加迅捷地挥掌出来,顿时让一旁的唐非及陈慧儿都忍不住惊呼起来。
他二人动起手来,周围刚猛无匹的掌风四溢,满地的飞沙走石,一时间场面好不混乱!只见两条人影在沙石中腾跳闪跃,拳来脚往,生死相搏起来!
梁君此时也是暗自叫苦,完全被武责天的蛮横给吃了一惊,看着他欲疯欲狂的样子,也不禁有些害怕起来,心里暗道,“苦也,这疯子发起狠来完全六亲不认,原还以为激怒于他,让他心神失守,露出破绽,不想反倒是成全他全力而为。”
“砰!”
忽然,武责天的身子急速跨前了一步,以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举掌拍在了梁君的左肩上。
那披靡的掌力,好似千斤巨石狂压在身一般,梁君即便功力再高,却还做不到罡气外放,替自己抵挡这一招凌厉的攻击。
“噗!”
口中一口热血喷出,染红脚下的土地,整个人也受力不由得倒飞了好几步才生生停下。
掌法有云,宁挨十拳,不挨一掌。拳击表皮,掌击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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