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征听了,眉头紧紧皱起,说道:“是吗?我怎么觉得你同韶嫣是交情挺深的朋友呢。”
祁桓笑笑,说道:“那殿下可真是误会我了,我同韶嫣小姐的交情还不如同卫姑娘的交情深呢。我这些年同韶嫣小姐说过的话加起来,都没有殿下方才同韶嫣小姐说的话多。”
祁征一听,话是那个话,道理也是那个道理,便觉得是方才小福子唆使的错,狠狠瞪了小福子一眼。
小福子就是那种看热闹不嫌事情大,也希望能够凭借自己的一番努力搅动风云的人,虽然是个太监,身上少了点东西,但是心里的东西,心里的报复是一点都不少。
所以继续低声跟祁征说道:“殿下,三皇子当然不愿意承认了,承认了就等于他犯错了。现在虽然韶嫣小姐和他的交情少,可谁知道以后呢,若是以后韶嫣小姐沉迷在祁桓的那张花容月貌里,忘记了您,就连皇位都不愿给您了,那可怎么办?殿下,长痛不如短痛,不然咱们给三皇子一点颜色瞧瞧,让他不敢有抢夺你皇位的私心。再说了,他身后并无母族撑腰,没钱没势的,就是死了也没有人会为他伤心,我看现在就是彻底将他解决了才会是高枕无忧,如果把三皇子给解决了,那么皇城里面只有殿下您是先皇的血脉了,就算以后章家想扶别人上去,在借口上也得想个半天。您看,是不是这样?”
祁征没有多聪明,平日里大部分是听小福子出主意,所以也就觉得他说的并没有什么错,悄声说道:“那你觉得要是以绝后患的话,用什么方法最好?”
小福子指了指周边的高山,笑了笑:“殿下,你看,这四周都是这样险峻的高山,如果是将三皇子杀了推到山峦间毁尸灭迹,找个由头随便一说,就说他是失足掉落山崖,那么便会做的让别人看不出来了,不过,他在京中无依无靠,死了也就是死了,不会有人在去探究他为什么会死。”
祁征皱眉,说道:“杀了他?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小福子见祁征心软,也就顺着他的意思说道:“若是殿下觉得因为同是兄弟下不了这个手,那边让他受个重伤什么的,成为个瞎子,聋子,瘸子之类的,以后章骞总算也不会推举那样一个人上皇位吧……”
祁征想了想,说道:“那我们回去找杀手将他眼睛戳瞎算了。”
小福子又是一笑,说道:“要我说,带殿下不用浪费这个功夫,高手什么的,这里不是现成的吗?左右您现在是皇子,以后马上就要登基的新皇,他们也不敢不听你的话了。”
祁征点点头,冲着远处的卫鞅一招手,卫鞅便走过去了。
“你,交给你一个任务。”祁征说道。
卫鞅在京中当值,自然是要听命行事,况且他生来最大的本事就是忍让,所以也便对肥头大耳没有一丝用处的祁征显得唯命是从,他说道:“殿下请说。”
祁征打量了卫鞅一眼,只觉得那眼睛让自己觉得浑身都是冷的,也就不再继续看他,说道:“那个宁王你知道吧。”
卫鞅点点头:“自然是知道的,方才殿下同宁王杀说话的时候我在旁边都听见了,自然是认得宁王殿下。”
“认识就好,你去帮我把他眼睛给戳瞎了。”祁征说道,不带一丝犹豫,似乎连心里的那点怜悯都没有了。
卫鞅虽然对祁征的指示略显诧异,不知道为何默默无闻的宁王就忽然成为了他的眼中钉,但是也不会说出一句反对的话来,毕竟,祁征是主子,他是奴才。
见卫鞅不说话,小福子开口了:“你聋了?没听见咱们殿下的指示不成?”
一个太监也敢用这样的语气同卫鞅说话,卫鞅虽然听从祁征的命令,但是却绝对不会对一个阉人的话唯命是从,所以便抬起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睛看了小福子一眼,小福子立刻就吓得闭了嘴,躲在祁征背后说些悄悄话怂恿他。
“我的话你不听?”祁征有些不耐烦了。
卫鞅低头说道:“不是不听,只是现在山上人多,要是贸然对宁王下手的话,被人看见,怕是要落人口舌,以后要是留下一个大皇子您心狠手辣。残害兄弟的话柄,那可就不太好了。”
听了卫鞅的话,祁征明显鱿鱼了,但是只见小福子又上前跟祁征说了几句话后,祁征便忽而大怒了,说道:“你要是不照我说的做,我便跟章骞说,让他驱逐你离开京城。”
卫鞅开始掂量他这句话的分量,按理说章骞对卫鞅的表现很是满意,先是升了他做骞翥军的副统领,现在又升他做了正统领,真的是非常器重他,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卫鞅想不被人怀疑是以前的侯府独子,想要在京城里默默进行他的复仇大业,那么在骞翥军里就是最好的选择,现在大皇子还没有登基,近些天来,章骞对于大皇子的要求是百依百顺,就连这次出门都是答应的。所以要是一旦祁征跟章骞说,要驱逐卫鞅离开京都城的话,那么章骞很有可能是照做的。
是保护一个不相干的人性命重要,还是保护自己的复仇大业,让自己的父亲沉冤得雪重要,这些卫鞅在心中权衡最终选择了自己的复仇大业,选择了让侯府沉冤得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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