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我和海哥一左一右。
那帮人也是不讲武德,也不自报家门,上来就开干。
都是年轻人,血性十足,抡起棍子就冲了上去。
老实说棍子砸在身上的疼可比拳头砸在身上疼多了。
但是我没得选择,硬着头皮就冲了上去。
对于我来说这这更像是一次宣泄,想想我这段时间的经历,所有受过的委屈在这一刻爆发,他们就是我的宣泄口。
对面已经不是陌生人了,他们是村长,是李二蛋,是那些欺负过我的人。
我满腔怒火,在这一刻猛的迸发,在我眼里他们就是我的死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我没有想过自己要怎么样,但是在这之前我要把他们都干倒,只有干倒了他们我才能活,我爸才能活,才没有人敢欺负我们。
对面仗着人多势众,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疯狂。
棍子如雨点一般落在我身上,但是我一声不吭,找准目标冲上去就是干。
你打我一下我必然揍你两下。
对方被我疯狂的举动震惊了,也是,任谁看到我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都会怵。
到最后他们已经不敢打我了,被我盯上的人拔腿就跑,我在他们眼里就是疯子,一个不要命的疯子。
直到最后他们几个人开着车疯狂逃窜,我还准备追就被海哥死死抱住了。
“他们走了!”海哥晃着我的身子,我们两个都受伤了,但相比之下我们的战果已经够丰盛的了。
两个打八个反而胜了。
“兄弟,你真是太顶了!”海哥毫不吝啬的夸奖我。
他却不知道,当一个人的双眼被仇恨蒙蔽,那么在他眼里就没有疼痛可言。
这个赌我打赢了。
虽然让我躺了几天,但我成功赢得了海哥的信任,从此我成了海哥最重要的心腹,也有资格参与他的一些事情。
而我则是静静等待时机,等待那个让村长一击致命的机会。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我还没找到村长涉案的证据,他反而主动联系我了,中间人是刘叔。
这天晚上,刘叔回来的特别早,很早就给我打电话让我早早回家。
我回到他们家的时候,刘叔已经在等我了。
他先是拿出长辈的模样问我:“刚子啊,最近工作咋样?”
“还行,已经坐办公室了。”
他听了很开心,笑着对我说:“我就说么,名牌大学的高材生怎么可能去搬砖,是金子总会发光,我也算没辜负你爸的信任啊!”
我有些诧异,好端端的刘叔怎么会提起我爸。
想了想我直截了当的对刘叔说道:“刘叔,就咱们这关系,有什么事情直接和我说就行了。”
刘叔干咳,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我说:“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
“刚子,对于你们家和村长家这事你是怎么考虑的?”
我挑了挑眉,不知道刘叔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如实开口:“村长一家从我小的时候就欺负我们,让我爸锒铛入狱,现在他坐收胜利果实,这个仇我必须报!”
刘叔迟疑了一下劝我:“刚子,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们两家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刘叔说到这里,我就已经知道他找我来是什么意思了,原来是给李家当说客。
我冷笑一声问:“刘叔,李家让你怎么说?”
这种事情一般人都不会插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偏偏刘叔接手了,一瞬间我就明白刘叔为什么会接手。
看我表情冷漠,刘叔叹了口气说:“李家确实有和解的意思,他们说厂房的事情他们也没有料到,不是他们故意为之,你父亲入狱完全是个意外,所以他们感到抱歉,愿意补偿你。”
“哦?怎么补偿?”
刘叔伸出来两个手指头:“二十万!”
“呵,好大的口气!”我不屑的开口:“二十万他李建宏这是在打发叫花子呢?”
二十万对于村长来说就是九牛一毛,他那贪污腐败的品性,让他当厂长,乡亲们能喝点汤都算不错了!
“那你觉得多少合适?”刘叔又问我。
我伸出两个手指。
“两百万?”刘叔猛地站起来:“刚子你疯了吗?两百万你也敢说出口。”
“我又有何不敢!”我瞪大眼睛和刘叔对质:“他李二蛋从小就找人欺负我,差点害得我考不了大学,我和我爸为乡亲们办点好事他们也要插手,现在把我爸弄的去坐牢,让村里人戳我和我爸的脊梁骨,他们却坐享其成,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刘叔叹了口气,然后坐下来跟我说:“刚子,叔知道你心里委屈,也知道你难过,但是你也要知道,李建宏势力很大,他为什么敢这么做,是因为他知道一般人斗不过他,既然他主动提出来要和解,如果你不把握这次机会,很有可能会错失这个良机,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你爸现在还没判决,现在定义只是职务犯罪,如果李建宏和施工单位串通,诬陷你爸,到时候你爸的罪行增多,刑期很有可能延长,这是你愿意看到的吗?”
“他们敢!”我怒火冲天:“这世界上还有王法吗?他们竟然敢这么诬陷好人?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他们怕报应的话就不会干这种事!”
“孩子,你还很年轻,有些事情远远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未来的路还很长,千万不要把你的大好青春浪费在这些事情上,真的不值得!”
“有的时候,叔看你现在这样也难过,好好的一个大学生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
这是刘叔发自内心的感慨。
我却冷笑一声:“叔,我现在过的很好,谢谢你为我爸的事情操心,想必你也有你自己的考虑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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