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如同走肉行尸一般挪动着脚朝着临边的办公室走去。
她先是轻轻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她就把手掌贴上去推了推,门应该是被锁上了,毕竟这个凌晨时间,里面就是有人也该睡熟了,睡觉之前锁个门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搂着孩子的女人依然目光空洞的盯着门,轻推没推开,她就加大了力气,最后已经沦为砸门。
“砰砰砰~”
沉闷的声音在漆黑的空气中传播,显得尤为瘆人。
“老公开门啊...”
“咔~”的一声,门真得开了。
早已经坐起来的黎涛已经蹙眉全神贯注的盯着她了。
女人呆滞的目光终于露出了笑容,她搂着孩子一步迈了进去。
黎涛感觉哪里不对劲,他拉了下车门想走下去看看。
在他手刚贴到抠手位置的时候,女人进入的屋里突然传来了沉闷的抽打声。
很快,她就木讷的走了出来。
黎涛的视线重新落在她的身上,女人的头发已经彻底凌乱披散着,她就像揉面团一样,狠狠揉了几下发出哭声的婴儿。
“别出声,有点烦,里面不是爸爸,妈妈又记错了,我们去下一个找。”
女人走了三四步,很快又来到了另一个门前,这次她一把就推开了,只不过屋子里面是空无一人。
第三个,第四个……她顺着走廊把整整一层走到底了,所有门都被她推开,全部都是空无一人。
终于来到了最后一个门,这应该是个会议室之类的,门是铁制的。
她敲了敲,没人回应,她用力去推,去砸,都无济于事。
女人的表情逐渐扭曲变得神经质,她就像犯了癫痫一样拼命的捶打着铁门。
“老公,你在里面吗,开一下门,孩子老是哭,好--烦--”
下一刻,女人的脸上突然被狰狞覆盖了,她突然抡起了怀里的婴儿,嘴里歇斯底里的喊着“开门”,抡着婴儿幼小的身体,狠狠朝着门砸了上去。
“砰——”
已经第一时间跑出汽车的黎涛还是来不及,他只是从楼梯冲到了这一层的走廊,但女人却在走廊的最深处。
望向那里的黎涛呼吸一滞,他瞳孔缩成了针状。
在那婴儿砸向铁门的头皮上,贴着一双白嫩的小手。
“香雪”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用手为婴儿泄去了足量的冲击。
不——应该说是一个长得和香雪很像的女人!
“呜哇~”
没有母亲手的按压,婴儿充斥着恐惧和痛苦的啼哭声瞬间撕破了黑夜,响彻了整个艺术楼。
“你疯了!”
香恋一把将女人怀里的婴儿抢了过来,她顾不上去看自己那流血的手背,看着已经窒息许久脸色铁青的婴儿她都快失去理智了。
怎么会有这种畜生作为母亲。
“你是这里的老师吗?”
女人就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希冀的扒着香恋的手臂问道。
香恋额头沁出了冷汗,抿嘴点了点头,这个女人让她有些遭不住。
女人见状,欣喜的说道:“我老公是医学院的老师也兼任了你们艺术学院的人体顾问,他叫赵林,他说晚上要在艺术学院加班,但我记不清他办公室了...”
香恋缓缓回头,望向了女人最开始走出的房间,那门上赫然就写着特聘人才办公室--负责人:赵林。
医生和艺术看似两个完全不搭的职业,实际上还有着不俗的联系。
尤其是像绘画与雕塑,造诣达到巅峰时,艺术家往往都要将血肉将内脏这些无形的展露出来。
简单讲就是,没画出来,没雕出来,但是让人一眼看过去,就感受到艺术品的心跳与血流。
而这些往往就需要对人体有特殊理解的医生才能给予专业的帮助。
良久,香恋才缓缓问道:“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女人表情的不耐烦毫不掩饰,但还是解释道:“孩子一直哭,吵我睡觉了,我就想来学校让赵林看一会儿,我眯一会儿--”
女人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阴冷:“可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他,他真得在这个学院加班吗?”
香恋吞了口口水,目光落在了地面上:“我不确定啊,赵林老师兼任两个学院的老师,如果你没找到,也许他在医学院的办公楼……”
“你说谎!!!”
女人突然面目狰狞起来,她收缩的掌心狠狠的挖向了香恋的俏脸。
刚刚的她能来得及救孩子,现在却来不及救自己了。
“啪~”
一个线条匀称的手臂突然出现在了香恋的视线中。
“你手…”
惨白的月光下,黎涛棱角分明的侧脸给她印象深刻。
黎涛用目光安慰了她示意自己没事,不过他的小臂确实被女人的指甲挖出了撕裂型伤口。
盯着女人,黎涛目光深邃的问道:“你丈夫是赵林?”
女人真得有些神经质,她上一秒还面容狰狞,听到黎涛的话后,又露出妇女盼夫归的那种欣喜。
“是的是的,我老公就叫赵林,你认识他吗?能告诉我他在哪个办公室吗?”
用身体挡住了香恋和她怀里的婴儿,黎涛淡淡的说道:“你怎么就确定赵林真得在艺术学院呢?”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直截了当的告诉了这个女人,你丈夫欺骗了你,估计正在外面和哪个女人欢愉。
“不,他真的在,那是赵林的汽车,就停在那里!”
女人伸手指向的一刻,黎涛整个人一颤,随着他顺着指向的方位看去,就在香雪车的临侧,停靠着的一辆黑色轿车相当的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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