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姬毫不在意:“刚才被箭划伤的。”
确实,刚才那飞羽箭回身太急,纵然她反应过来却也没能躲过。
“咦,你的血怎么是黑色的啊?”
“因为我是妖怪,妖怪的血可不就是黑色的吗?”
“....”禹景曦脸色一红,悄悄打量她一眼,然后才问:“瑶姬姑娘,你真的是妖怪吗,你今年高寿?”
“两千多岁吧。”
两千多岁的老妖怪?
看他那呆若木鸡的样儿,瑶姬笑道:“怎么,怕了?”
“不不不...不怕...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他清了清嗓子算是缓解尴尬。
然后四处望了望,此处除了黑以外便是温度低。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再看看瑶姬穿的那样单薄,于是决定去周围找些什么东西回来烧,最起码生一堆火,这样就不会冷了。
借助夜明珠的光,他顺利在不远处找到一些干枯的树枝,就是奇怪,这些树枝也是黑色的。都到了这种环境了,能取暖就不错了,自然也顾不得它颜色如何了。
看他拖着一堆东西回来,瑶姬冷冷瞥了一眼,没在意,继续打坐。只有这样循环打坐才能驱散绵延不绝的寒意。
然后就看到禹景曦开始生火,利用剩下的木料还做了一个箭筒,粗糙了些,胜在好用。
“你看这个能不能拿来装你的箭?”他指了指瑶姬身边哪些没收回去的箭。
瑶姬接过箭筒看了一眼,“太丑了。”实则她心中是有些高兴的,眼下看着这个粗糙烂制的箭筒,嘴里嫌弃着,心中却有喜悦。
这么些年还没人给她做过这些,甚至觉得人类这么做实在矫情。
可现在心境却不同,原来收到礼物竟会让人觉得心情愉悦。
“我也觉得,不过这是我第一次…没事没事,等出去了以后我们再去买个更好看的,你现在凑合用一下。”他挠了挠头:“其实我想你的箭应该可以收回去的,只是刚才看你受了伤,我想可能你没有灵力了,所以.....”
“所以?”瑶姬冷哼一声:“我岂会这么羸弱,只是一时忘了而已。”
她绝不会承认禹景曦这小子说中了。
她拿起箭筒又看了看,一支一支将飞羽箭插了进去。
禹景曦明白了,瑶姬姑娘嘴里说不喜欢,心里却喜欢,因为他看到她漆黑的眼里有一点亮光,尤其对着这箭筒的时候。
看到瑶姬姑娘高兴了,他便也高兴了,继续搭着树枝,然后打了个响指便燃起一簇火苗来。火堆升起,她的脸便更加清晰的浮现在眼前。禹景曦呆呆的看了一会儿,瑶姬抬眼看他的时候,他便立即转移目光,在身上瞎乱翻找着什么。
瑶姬:“怎么,现在不怕我了?”
“....怕,不怕…我从没怕过你啊,我只是在想你受伤了...我想要不要给你上个药?”
瑶姬瞥眼看去:“皮外伤而已,何须如此大惊小怪。”
禹景曦不敢苟同:“这哪里是皮外伤,大姐说了如果有伤口不处理好的话容易溃烂然后...感染,对感染!”
这话听着确实有几分熟悉...
她没再坚持什么,只是默默把手臂伸了过去。禹景曦下意识就去握住她的手,瑶姬疑惑看他,“什么意思?”
“不是握手么...”
瑶姬:“.....”
“啊我知道了我懂了!”禹景曦欣然,赶紧把药拿了出来,便开始给她包扎。瑶姬无语,叹息道:“你是不是应该先把衣袖剪开?”
“我是有这个打算的,可是你是小姑娘...”
“我两千岁了可不是什么小姑娘了。”
禹景曦笑呵呵道:“两千岁怎么了,那也还是小姑娘啊,反正你看着可不比我大。我身为一个男人可不好意思看你。”
“别废话了。”她双指一划,衣袖便被划断半截,露出白如玉藕的手臂,禹景曦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端着她的手臂开始上药包扎。
药的味道很刺鼻,再加上这种木枝燃烧出来的恶臭味,两种夹杂一起简直惨不可闻。
上完药后瑶姬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一开始禹景曦只觉得她是太困了,可是下半夜却听她不断念叨着冷,再一摸额头,却又烫的可怕。
他紧张的缩回了手,怎么会这么烫....无奈他只得用法术替她降温,这下格外庆幸自己是水木双系的,如此用起水灵力来毫不畏惧。
瑶姬身上的热度渐渐散去,又变得冷了起来,他只得把火堆移近些,然后乖乖蹲在一旁守着。
这期间她的状况很不好,昏睡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少,他将自己带来的一些糕点分成几份,盘算着怎么也能撑过几日了。
她迷迷糊糊醒来一次,因为环境黑暗,也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
试着抽了抽手,被什么东西沉沉压着,待定神一看,原是一个男人的脑袋。当然,是活着的男人。
而且这个男人好像还在做什么梦,口水都流在手背上了。本是该嫌弃,可看他睡的如此香甜,忽然又觉得好像也没什么。
只是说来不免觉得有些好笑,明明自己是伤患,虽蒙他医治,可这...这样一来...是不是相互抵消了?
察觉对方有动静,禹景曦下意识擦了擦口水,“瑶姬姑娘你醒了?太好了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
他赶紧从行囊中拿出一包油纸包裹着的点心,“这是我之前买的桃酥,本想着饿的时候吃,没想到这下就派上用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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