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撇撇嘴,“我不去,姑娘要成亲,这是好事,你又要跑?不成,外面那么乱,你一个年轻的姑娘家,万一遇到了危险怎么办?上一次去梅花镇的时候,咱们路上不就遇到强盗了?要不是奴婢福大命大保佑着姑娘,姑娘指不定怎么样呢,这次啊,说什么奴婢都不能再帮着姑娘你逃跑了。”
“你个死丫头!敢跟我对着干,看来我真的得把你卖到春香楼去,再另外换个听话的丫头来了。”
云芙儿气的鼓着腮帮子,伸手欲拧喜鹊的耳朵,喜鹊慌忙往后一躲,然后快乐的夺门而出,跑出去了。
“姑娘,奴婢先跟您通报一声,奴婢这就去通知老爷和夫人了,姑娘您是跑不了的。”
说着,人已经没了影子。
云芙儿气的哼哼起来,这个臭喜鹊,关键时刻就会给她掉链子!不对,不但掉链子,不帮她,还告密,她怎么就调教出来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丫鬟啊!
丁香晨起去春香楼后院的小花园里散步,还没走到小花园,就被人堵了个正着。
“丁香,你新来才没多久,不知道咱们春香楼的规矩,像你这种新人是不能娶小花园的,还是快回房去吧。”
一个来的时间比丁香长许多的女子站在她面前,颇有些虎视眈眈的样子。
丁香瞥了她一眼,转身反回自己的房间。
不过就是个花园而已,有什么好瞧的,她不过是太过无聊罢了,竟然处处都能碰到让人讨厌的人。
刚走了没两步,与她擦身而过的,正是百合。
百合摇着她那纤细的腰肢,一走一摆的,还抛了个媚眼给她,却没同她说话,搭上刚才拦丁香路的那个女子的手,两人说说笑笑的往小花园去了。
远远的还有声音飘过来,“展二少今儿要到小花园来赏花呢,不知道会招哪位姐妹相陪啊?”
“管他招谁呢,都是老熟人了,咱们自己过去,说不定还能捞着些银子花用呢。”
两人嘻嘻笑着走远了,丁香站在那儿,叹了口气,想她雁落竟然被下毒落到在青楼卖艺的地步,五姑娘一定找她找疯了,可是她应该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在这月北城的青楼里吧?
这辈子怕是都无法帮老夫人报仇了!
改名为丁香的雁落揉了揉发疼的眼睛,低着头欲回自己的房间,却迎面碰上一个人,她没留意,一头撞进了他怀里。
“丁香姑娘,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向小爷我投怀送抱啊?”
展风用手里的扇子托起了她的下巴,看到她发红的眼睛微微一怔,继而又想起了那晚上她愤世嫉俗的话,心里明白,她这是又想念她的亲人了。
突然,一个想法冒了出来,“如果,我愿意帮你赎身,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雁落却不怎么感兴趣,“展二少,丁香不是愁如何赎身,而是无法赎身。”
“这是为何?”
“展二少不知道吗?这楼里曾妈妈在每个花魁身上下毒,让这些姑娘在她厌弃之前只能拼命的给她挣银子,而不能被人赎了去,害得少赚了银子。”
雁落说的云淡风轻,仿佛这毒不在自己身上似的,其实她心里早就恨的牙根痒痒了。
“哦?”展风轻笑,“我说了,只要你能帮我一个忙,我就会帮你赎身,自然也会解了你的毒。”
这话正是雁落想要听的,她激动道:“此话当真?”
“我展二少从来就不会说谎话,你若愿意就点点头,不愿意,我自会去找其他姑娘。”
说罢他一甩扇子,转身欲走。
雁落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同意。”
展风挑眉,“你就不问问是什么事?”
默默的摇头,雁落蹙眉,“不管展二少吩咐什么事,我都会尽我的努力去完成的,我要解了毒,帮展二少完成你的事,然后就离开月北城,我的命是老夫人给的,她死的冤枉,我一定要回去替她报了这个仇!”
既然如此,展风拉着她的手直接去了曾妈妈处。
曾妈妈刚吃了早饭,正依着门框剔牙呢,见到他们两个一起过来,愣住了,直到这两人走到跟前,她才缓过神来,“展二爷,您这是……?”
展风随手丢了一千两银子给她,“这一个月,丁香就是我展二少的人,要是有人要见,曾妈妈,你懂得吧?”
曾妈妈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忙着数手里的银票,“二爷,您放心,您都开口了,我怎么着也不会逆了您的意的,放心吧。”
说完又叮嘱丁香,“好生照顾着展二爷,别让展二爷心烦。”
雁落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并不说话,却是很自觉的站到了展二少身后。
离开曾妈妈处,雁落瞪着他,“你不是说要帮我赎身的吗?”
展风嘻嘻笑着,“我呢,这才是第二次见你,我还不了解你这个人,怎么能冒然的把事情交托给你呢,这可是关系到我一辈子的大事,轻率不得,这一个月的时间,咱们互相了解一下,若是觉得你还行,一个月之后,我自会帮你赎身。”
对于如此说法,雁落纵使心里有不满,但也没说什么,毕竟这一个月不用被逼着再去见其他客人了不是吗?
京城那边,在老夫人死后,潘氏全面的接管了右安伯府,然后又逼着又安伯向智昌把二房两口子给撵了出去。
向智杰官位不高,又不懂得巴结人,这一下子被分了出去,首先吃穿就得自理,不能用公中的银子了,杨氏那那三个铺子生意一般,也挣不了多少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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