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鬼市的老规矩，带人进鬼市类似于收了个关系不密切的徒弟，要走一遍送礼收礼的流程。近年来，有些鬼市的学者提出一种说法，说送礼收礼的过程是一种法术，将两个独立的个体联系起来。
“那......”她继续问，“你带女人回家乱搞呢？”
“你信吗？”我反问她。
她很犹豫，自我挣扎了一会儿说：“不信吧。”
“那不就行了。”
“不行。”她又严肃起来。
我发现她的情绪一激动龙角就容易翘起来。她刚刚那句话一说完，我就听见了龙角敲击车顶的声音。“咚”的一声，紧跟着她抱怨龙角酸痛的嘟囔。
我忍着笑：“为什么不行。”
她低下头，避免龙角和车子磕磕碰碰：“就是感觉不行。”
“怎么了？之前你不是还能嘻嘻哈哈地问我有没有在外面找男朋友吗？”
她说：“那不一样！找男朋友和找女的不一样！”
“因为你知道我喜欢女的不喜欢男的？”
“啊啊是啊。”她红着脸说。
我握着方向盘，感受着心里泛上来的怪异而层次丰富的情感。
一方面我想给她顺毛，不想和她闹出一点不愉快；另一方面我又想直接问她，一直以来不肯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却又因为我和别人的感情闹情绪到底是想怎样。
不知道是焦躁还是焦虑的感觉困着我。
龙的毛没完全顺下来，我开始觉得我也需要被顺个毛。
一路无话。
回到鬼市也是，她跟着我到了店里，待了一会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回去了。
第二天落头民来取货。
她还是那身破旧衫裙，又是头和身体分开进来的。
“为什么不把脖子收回去？”我问。
按照古籍的记载，落头民的脖子能够落在可见的脖子上，也就是说那截看不见的脖子能被折或折叠或卷曲地收起来。
“颈椎增生。”她细声细气地在屋顶说，“不好活动。”
我把昨天买回来的落头民专用颈椎牵引器拿出来，按进价卖给她。
她缓慢地在宽松的袖子里摸了摸，用更细的声音说：“请问，能便宜点吗？”
“是进价了。”我把昨天的支付凭证给她看。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表示囊中羞涩。
“可以先记着，分期付款也可以。”
她向我道谢，转身向外走去。
头颅却一边下降一边说：“慧川让我问问你是不是和小汤吵架了？”
慧川是敖汤母亲的名字，小汤自然是她们对敖汤的称呼。
“没有。”
“没有就好。”头颅继续下降，“那个，你们也别嫌我多管闲事啊，是这样的，男为阳女为阴，阴阳协调。你们在一起是不好的，如果能就此打住是很好的......”
她的头颅在向店外移去的过程中说了一些男女搭配的好处，最后留我一个人在炸毛的边缘摇摆。
这大概是不怎么愉快的又羞又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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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史是文中人物编的，主要还是想推动一下感情线......感觉这种处理手法还是生涩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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