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想到的是长幼问题，对比自己大的龙做出那种举动似乎确实不太合适，至少在传统的鬼市里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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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敖汤应该不会在意这些，不然前几次就会有反应了。
总不至于是婚前性行为问题吧？不得其解之后我胡猜了一通。随即嘲笑自己，哪儿跟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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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性也不会有婚。
“你想谈谈吗？”我说。
敖汤下意识地看了看周围：“现在，人有点多吧？”
“那算了。”我笑了笑，“也没什么。就是，昨晚的事是我莽撞了，你别在意。”
唐老伯家离财富中心和鬼市都不远，走路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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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中不足的是我买的奶茶在路上就喝完了。
我把空杯扔进垃圾桶，钻进唐老伯家的楼道。
敖汤在我身后，逐渐正常化。陈建在楼上不耐烦地叫我上去开门：“我说你们两个回家解决内部矛盾不好吗？钥匙在你手上拜托下次你走前面。”
大概是在财富中心我们就拉开了差距。我和敖汤停下来的时候陈建就在一直往前走，等我们两个出来的时候他就没影儿了。
“抱歉。”我气喘吁吁地爬上六楼，用唐老伯给的钥匙开了门。
“我还怕你迷路了呢。”我说。
“不是谁都像你一样。”陈建笑眯眯，“不看地图又没有人带就找不到路。”
我斜了他一眼，又找不到反驳的。鬼市和财富中心挨在一起，但我一直到第四次去的时候才不需要对着手机地图。
我环顾房间。
唐老伯家是很普通的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光线和通风因为前方新建小区的原因不是很好。现在是下午三点不到，而房间里已经需要开灯了。
房子的窗户还是老式的那种，木框夹玻璃，能向外推开。没有防盗网，但是在内侧有后加的钢筋，横两道竖三道间距较大。
房子的卫生间里是蹲厕，浴室狭小，下水道有些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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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没有抽油烟机，是排风扇，像公厕里装的那种。”陈建说，“你觉得小鬼会从哪边进来？”
“不要用这种比喻吧。”我说，“光看表面是哪边都能进的来。”
警局试图询问唐老伯的儿媳妇详细情况，但神志模糊的病人只说：“孩子从外面玩回来了。”
于是我第一个想找的就是小鬼胎儿从外面进来的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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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那实际呢？”陈建在房间里瞎转。
“唐老伯在客厅放了尊关公木雕，有些偏，脸对着客厅的窗户，刀对着厨房。厕所门口有除秽的符。”我转向两个房间，“两个房间的窗户都挂了八卦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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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都进不来啊。”敖汤从唐老伯的房间出来，“他还真是都处理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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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想没收？”我问。
“不是，就是老板让我来看看。”她解释。
“要么，是小孩子流产之后魂魄还没出来。”陈建猜测，表情终于没那么贱了。
外祖母接手过一例这样的，胎儿不幸夭亡，躯体离开了母亲，魂魄还眷恋在子宫内，最终也带走了母亲。悲剧的结局让外祖母很受打击，我却觉得那种结果说不定也算喜剧，相对自私的喜剧。
我摇头否认：“那样的话，不会是过了这么久才开始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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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点是唐老伯孙子或孙女的魂魄被我捞走了。
“哇哦！”陈建发出了兴奋的叫声，“没成形的小鬼耶！我要看！”
“折腾完了再说。”我回他。
“你确定那个小鬼是唐老伯家的吗？”敖汤问。
“能感觉到的出来。”我说，“它的魂是生成的，有唐老伯和他儿子的部分。”
有个屡试不第的举子，死后在阴间学习了一点自然科学，此后潜心研究，最近几年都是他的奇迹年，大前年算出了正常人类灵魂的精准阴阳比例，前年得出了阴阳二气在活人体内的运行规律，去年发现灵魂不是完全在转世中循环的，而可以在男女**中，以类似染色体结合的方式生成。
“那她肚子里的小鬼是哪来的？”敖汤的表情很困惑，“总不至于是被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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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断她可能会狗血分猜测：“结合另一个案例，这次的鬼胎大概率就是用法术塞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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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门口说：“应该是从正门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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