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面前摆着一张复印纸,还摊着一个笔记本。
复印纸是敖汤给我的,上面印着制造鬼胎的符。笔记本是我自己的,摊开的那一页画着雕像案件中制造邪神的符。
它们几乎一模一样。
“硬要挑点不同出来的话。”我说,“就是字,雕像中取出来的符用的还是繁体汉字,鬼胎符上写的就是简体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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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跟我说你们这次看到符的时候没有想到原来那两张。”我把手指搭在自己的笔记本上,有些无聊地用指尖掀起一个边角。
在录音中听到“役鬼符和降神符的结合”时,我就想到这次的事会不会和“万向空”雕像有关系,将符拿回来对比发现确实是这样。
“实际上吧,真没想到。”敖汤在我诧异的眼神中争辩,“谁没事干会天天记住这些符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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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答,咽了口空气说:“好吧,至少现在确定这次的案子和‘万向空’有关系。大胆一点还可以把落头民女士和这个商贩一样定性为该门派的信徒,然后对照他们的话写出门派信奉的理论和神灵。”
“所以,你能加快一下这项调查吗?”姜珊从隔壁工位走过来,站在我旁边,“早点查出来就能少一些人被害。”
“姐,你是不是也拖延?”林丰从对面探出他戴眼镜的国字脸。
敖汤中午到“望”给我烧了顿饭,我顺便将符咒的研究结果告诉她。但她说听不懂,又懒得复述这种麻烦的东西,就拉着我直接到警局解释。
她拉我过来的时候说警局中午一般就他们局长在。“姜珊中午回家还没过来,林丰最近在看房子,经常溜出去。”她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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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实际上今天的情况比较特殊。姜珊家人中午有事,她少见地订了外卖在警局吃。林丰选定了新的租住地点,不用再跑了。而他们领导有私事要处理,中午出去了。
现在的状况是我坐在敖汤的办公桌前,敖汤靠在我面前、她自己的桌子上,姜珊从左手边凑过来,林丰的脑袋在前方。
“在查了在查了。”我举手投降,“放我回去?我不想被一群警察围着。”
如果警察局长出现在我右后方的门口,或者不怎上班的王莉莉突然良心发现,出现在同方向的电梯口,我就算是比警察包围了。
虽然我自认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罪犯,但这种情形还是很难让人心情愉悦又轻松。
“要不下午在这待着?”敖汤问,“反正你下午也没什么事。”
“有,陈建问我要不要查一件事。”我找了个理由。
实际上,是最近连猫都不找他接生了,他没饭吃,问我想不想重操旧业,接一些警局之外的委托。刚好我最近也不是很富裕,就答应了。
“什么事?”姜珊问,“需要警局处理吗?”
不,还没有事上门。
敖汤把眼睛从我身上挪开,看了看姜珊,帮我回答:“一般来说是不用的,吧?”
傻龙又看向我寻求肯定。
“还不确定。”我说,“他没细说,只是说下午会过来一趟。”
陈建的原话是,他下午会找车从罗家庄过来,能不能过得来是另一码事。
我没什么诚实可言地胡扯一通,从警局逃回店里,因为有种待久了就会碰到不想见的人和事的预感。
但回来了也不能完全避免。
下午三点左右,我还在纠结要不要出去买奶茶,有个陌生电话打到了我的手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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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通了电话,是敖汤他们领导。
“什么事?”我问。
翻动纸页的声音,听上去不大,像是个小本子。
“第一,你拿了犯人的人皮面具。”
果然还是被发现了。敖汤告诉我早上局长自己审了那个男人时我就猜到了。
“是。”我说,“需要还回去吗?”
“不用,警局没有储存条件,放你那,结案前不要卖掉就好。”她叹了口气,“老师连这个都教给你了吗?”
人皮面具需要套在骷髅脑袋上低温保存,又不能和尸体放一起。它被我放冰箱里,敖汤中午来烧饭的时候,在我预警之前打开了冰箱门,被吓得紧紧抱住房梁,五分钟之后才被我哄下来。
“什么?”我不是很确定她说外祖母教过我什么,私藏赃物吗?
“以后再说这个。”她说,“第二,鬼胎的案子要结了。”
又是在翻动纸页的声音后。我开始猜测她的在翻记事本或者手账本。
“我知道。敖汤告诉我了。”
敖汤说中年男人在警察局长的审问下招供了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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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说他儿子上半年生病了,日益恶化。他感到绝望,把希望寄托在神神鬼鬼上,偶然接触了一伙自称“万向空”的人,说能让他儿子好起来。“万向孔”告诉他那些阴阳理论,教给他一些方法,说能治好他儿子。男人一开始是不信的,直到六月孩子走了,他在悲伤中后悔,觉得自己没能尝试害死了儿子。他又找到“万向空”的人,告知这件事。对方用惋惜、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责怪他,然后问他儿子是否已经火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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