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汤的人身在我肩下抖了一下，她的龙角因为情绪的波动“噌”地冒出。
我躲在醉眼后观察她的反应，握着她的手却不自觉收紧，将她有些松动的手指捞向自己。
她脸上的皮肤微红，眼神躲开了我的目光，自己却没有躲开。
感谢酒精。
不，不感谢酒精。
我有些郁闷地从床上爬起来，把头放到温水下冲洗以清醒。
原来我计划着在被酒精壮过胆，然后在轻吻的催化下请求她完全地、不再犹豫地、长久地成为我的女友，妻子更好。
很突然，但外祖母和其他方面的事长久没有着落，我终归有些惶恐不安，迫切地希望找到一个支撑，能让心定一定。
然而悲惨的是，后来我靠在她肩膀上睡着了。而在我的回忆中，那番请求我还是没有说出口。
“喝酒误事。”我对自己说着，从卫生间出来，打算找包泡面解决午饭。
不过我惊讶地发现，冰箱上层的门开着。
“误什么事了？”敖汤僵硬的声音从冰箱打开门后传来，“你什么都没耽误。”
“呃……”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别跟我说你喝断片了。”敖汤“啪”地把冰箱门甩上。
“抱歉。”我说，“也没先问问你愿不愿意。”
敖汤打开另一个柜子，用柜门遮住脸说：“你下次，能不能先告诉我一下？就算是脑子不清楚。”
她的声音闷闷的，但明显不含怒气。
我走向她，绕到柜门后面。我的脚步比较轻，她应该是没听到，脸还朝着空空的柜子。
我注意到她有两只手指抵在脸上，靠近耳朵的位子，是我昨晚亲的地方。
“那就是说，你不介意我那么做？”我轻声问，屏息等待。
“我去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她炸毛一般地转过来，“走路跺跺脚也行啊。”
“所以是不是？”我追问。
“是啊是啊。”她扔下柜子门，烦躁地开关冰箱，“你不是说会买菜吗？菜呢？”
“还没买，直接出去吃吧。”我看她要出去，伸手拉住她，“等等。”
“你酒还没醒吗？”她却没有甩开。
“醒了。”我说，“你还是不想回答我吗？”
“我……回答过的。”她试图偏开，“现在这样就很好。”
“不好。”我坚持看着她，“不能换一个回答吗？我想要更明确一点的，可以吗？”
话虽然这么说，但我依然惧怕她给出的答案是属于负面的明确，从此一刀两断，连暧昧都不留。
良久的沉默之后，她终于直视我：“再等等好吗？央子，我父母，你父母，还有你以后，这些都是问题的。等它们少一点，解决一点在考虑好吗？”
“我知道。”我不知道该松手还是抓紧她，“但是就现在呢？先不管以后，至少现在试试不行吗？”
“不行。”她摇头，上下牙互相咬了一下，说：“我不想做我爸那种，东西。我不要像他们那样。”
原来如此。
敖汤的父亲曾经狂热地追求敖汤的母亲，或者说追求她母亲的美丽温柔，而传统而天真的汤川接受了。他们结合以及后来成婚的时候完全将日后导致婚姻破裂的种种抛到脑后。
我本应该顺着这两句话，用野路子的分析法继续剖析敖汤的心理，至少应该想到她确实是不太喜欢婚前性行为的。但这些分析都在后来冷静下来才开始。
刚听到她的回答时，我抓住了更偏一点的那根稻草，向她祈求:“你是想的是吗？是愿意的，对吗？至少告诉我这个！”
她小臂匀称的肌肉在我的指间收紧，抿着唇，终于犹豫地点点头。
那份犹豫此时也完全不在我的眼中，我只看到了点头，然后喜上眉梢，抱住她。
她拍了拍我的后背，算是给出一个回应，仍然不肯定，而我只庆幸那不是勉强无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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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清明，愿哀悼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
感谢新增关注、评论和海星！
这一章主要就是过渡和感情线的推进，这颤巍巍的感情进展……（露出后妈笑）
不过说真的，我明明有在前面铺垫一下下，包括但不限于陈建酒后硬上弓的建议和吴央一点一点的肢体接触和对敖汤心理的一些猜测，但为什么还是感觉这点进展有点突兀？果然还是笔力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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