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无奈地出示付款码,“付两杯的钱。”
酒吧的蜘蛛说敖汤没有付钱,要我一起付了。
“为什么这杯橙汁也要付钱。”我敲着玻璃杯,“小时候都不用。”
外祖母是个好酒的人,周末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到酒吧喝一杯。有些时候我会跟着,小孩子是肯定不能喝酒的,所以她会给我倒上一杯果汁。
成年之后我有尝试过她调出来的酒,和敖汤僵着的那段时间也体验过酒吧特色的情感咨询服务,收效不算大。不过也不能说没有,至少她的话能帮助我调整心态。
这几年我意识到自己的酒量实在练不上去,加上酒后容易搞出各种各样的混乱,所以不怎么喝酒,也没来过酒吧。
今天是因为不放心敖汤,想知道敖汤昨晚的情况,所以才会在早晨鬼市收市后过来。
我想顺便点杯咖啡清醒一下。酒吧原来是有卖咖啡的,可是蜘蛛说现在不做咖啡了,因为没什么人会来酒吧喝咖啡,卖不出去浪费。
于是我转向含咖啡的鸡尾酒。
但她说我半杯就能喝醉,喝醉了就会摔她店里的杯子,她舍不得杯子。
即便我坚持每次都是杯子先动的手,她还是给了我一杯橙汁,倒在酒杯里装正经。
“你多大个人了?”蜘蛛伸出一只手比划,“我能请这么小的娃娃喝果汁,但我不想请这么大的麻烦鬼喝果汁。”
“好吧,反正我钱也付了。”我说,“你昨天晚上和敖汤是怎么说的?”
“是昨天下午。”蜘蛛女纠正。
“那就下午。你和她说了什么?”
蜘蛛女告诉我他们的聊天过程,听得我心里七上八下。
“你就不该叫情感‘咨询’,应该叫扎心。”我后怕地说。
“有什么区别吗?”蜘蛛挥着她的水果刀。
“区别大了。”我避开刀的锋芒,问道:“所以她最后回家了?”
“应该是吧。”蜘蛛说。
“应该?”
“老娘怎么会知道?老娘又不会像你那样一天二十四小时眼睛粘在人家屁股后面。”蜘蛛拿刀指着我,“你也是,要分要合给个准信。等着那个纱傻不愣登的龙耗着自己又不跟另一个姑娘讲清楚还耽误人家。嘿,这么说你和那傻不拉几的龙还真配!”
“我不是我没有。不包括最后那句。”我端起橙汁,“姜珊也来过?”
“来过,那姑娘比你们两个别别扭扭的家伙爽快多了。”蜘蛛把刀扎在切菜板上,“说了几句就想通了。”
“什么?”我有点懵。
“大大方方爱一场,没结果就站一旁。”
“我可真是谢谢您了。”我用头砸桌面。
“真要我说,你如果非喜欢女的,药店那个小丫头说不定会更合适。”蜘蛛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你们都是人,差不多大,人家家里人也支持。”
“这是……感觉问题。”我挣扎着说。
“那你多感觉感觉?”蜘蛛调笑道。
“您老能别乱点鸳鸯谱吗?”我觉得头大,“先说你昨晚看敖汤出门往哪个方向走了行吗?”
“她家里啊。”蜘蛛说,“老娘哪里是乱点鸳鸯谱?老娘是在教你们大胆追求爱!”
我翻了个白眼,喝了橙汁,把杯子放回桌上,抬眼看墙上的闹钟。
七点了。
“那傻龙又干了什么?”蜘蛛捞回杯子清洗,“能让你大早晨跑来问七问八。”
“我也不知道,就是有点担心。”我说,“她昨晚没回来,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她爸来了她就住我那儿,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家伙还能干出夜不归宿的事?”
“我不知道。”我克制住焦躁,“所以才来你这问问。”
蜘蛛看了我一眼,用她手里刚洗干净的杯子给我倒了另一杯橙汁:“也许就是找个地方静静,或者和她妈妈聊聊天。”
“别着急嘛。”蜘蛛温和地说,“那么大一只龙还能丢了不成?”
“最好不会。”我心情阴郁地喝橙汁。
“不会的啦。”蜘蛛说,“不放心的话直接联系不就好了?”
“她要是不想回、不想接呢?”
“她只会不敢接。”蜘蛛说,“再说这一个晚上了,她应该也想通了。”
“希望吧。”我把第二杯橙汁也喝光,准备走,把第二杯橙汁的钱和咨询聊天的钱结了。
“今天疯了吗?”蜘蛛惊奇地说,“没摔杯子,没坑我买你的什么东西,还真的付了钱。”
前年我接手过一批洋酒,有人走私进来不想要了转给我的。我不会喝,它不好卖,我就全部扔给她了。
“反正那次你也不亏。”我说,“谢了。”
从酒吧离开,我想了想要不要去敖汤家看看,刚好也在回去的路上。
但真的很怕碰上她的父亲,我能装得很冷静,但心里还是难安的。
于是我绕到另一条路回了店里,顺便把“望”门口煎饼摊上的最后一个煎饼买回去当早餐。
我推门进去,抬头看到敖汤抱膝坐在楼梯上。
手里的煎饼差点掉在地上。
我匆忙地把它拎起来放到桌子上,走上楼梯。
“你去哪了?”她也抬起头问我。
“酒吧,结下账。”我在她面前蹲下,“你去哪了?”
她没回答,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我要是被老板炒了,你能先借我点钱吃饭吗?”
最近有收益,我养你都行。
但现在这么说肯定不合适。
而且重点是她干了什么会让警局炒鱿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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