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的父亲是被他气出病来的,原因正是他放着医生不当去玩那些神神鬼鬼的把戏。
近年他恢复得不错,也想开了许多,想着孩子能养活自己就好,没那么大的火气了。
“还有就是,我现在在F市混。”陈建带了点醉说,“出息了?”
“出息了出息了。”陈建的嫂子说,“先吃饭,你们这些男人大早晨喝什么酒?”
“小建好不容易回来,得喝点酒。”陈建的父亲端着小酒杯抿了一口。
老母亲拍了下丈夫的大腿:“少喝点。”
“知道知道。”老人本来还想再喝两口,看到妻子的怒意只好缩头答应。
“还得去去晦气。”陈建扬声说,“哪次挤进家里来不是这样?”
“小建。”陈建的哥哥招呼了一声,“之前的事我知道你有气,先不说这些,好不容易回来就高高兴兴的。”
“行啊。”陈建喝酒。
白酒很辣,他喝不太习惯,还是想=喜欢就着烧烤喝啤酒。
“不说这个不说这个。”嫂子活跃了一下气氛,“建,找到伴儿了没有?”
“没有没有。”陈建一听酒都醒了。
回去之后也不能笑吴央和她的龙姐姐被催婚了。
“快点找啊。”嫂子说,“爸妈还等着抱你的小孩呢!诶,我看之前和你一起上学的那个女孩子也还好嘛。”
还在上学时的一个暑假,吴央接了桩案子,追人追到了北山县,把陈建叫出来帮忙的时候和他家里人有见过面。
学姐吗?陈建感到脸皮子一阵抽搐,拉倒吧,他可是没贼心也没贼胆。
“也是,反正你们干的事也差不多,两个人还能搭把手。”陈建的母亲扒了两口稀饭,“也省得祸害别人家的姑娘了。”
“不过,我看那个女孩子好像身体不太好,会不会影响生孩子?”老母亲表达了传统而质朴的忧思。
据说处理那桩案子的前一段时间吴央被个水鬼扯进过F市的河里,到北山县来的时候刚好没多久,看着不怎么健康是肯定的,但和能不能生孩子没什么关系。
不过她们两个也不像想要孩子的样子,估计连领养都没考虑过。
想偏了,陈建把这些瞎操的心收回来,听到家人还在继续刚刚那些话。
“行了行了你们别瞎操心了好吗?”陈建有些不耐烦,“人家有主了。”
“嘿,你说说你,越来越没用了。”父亲借着酒意调侃道。
“是是是。”陈建也不好说父亲什么,只好试着把话题扯到这次回来的正事上,“小康呢?”
“还没起呢。”嫂子面带忧色,“这两天也不敢让他上学,就由着他赖床。”
他们担心是冤魂索命,不敢放孩子出门。
“我去看看。”陈建离席,向小孩子的卧房走去。
“小康。”他敲了敲被侄子涂画到乱七八糟的门,“小康康,快起床,叔叔回来咯。”
“不要。”侄子的声音传出来,听上去还蒙在被子里。
“那小叔进来咯。”他推开门。
房间里温度不算很低的空调还没关,侄子还抱着空调被,脑袋躲在被子和枕头的间隙里。
“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来?”陈建把被子掀了,惊讶地看到侄子满脸泪痕地蹭着枕头。
“小叔,静静妹妹是不是也要被我害死了?”陈小康抬起头,挂着鼻涕问叔叔。
静静就是那个亲戚家生病的孩子。
“擦擦,来,小叔给你擦擦。”陈建有点洁癖,一脸嫌弃地看着侄子的脏枕头,从床头柜抽了张餐巾纸把小孩子的鼻涕抹了。
“你说说,是怎么回事啊?”等孩子哭得没那么厉害了,陈建问。
“我梦到我怎么叫静静她都不理我,小叔,你说她是不是死掉了?”小康心情低落地问。
“梦都是反的,小叔不是跟你说过吗?不是这么解的。”陈建安慰道。
但说真的,他也不知道梦该怎么解,学姐没教过,他自己也懒得学。
“你们在山上碰到什么了?跟叔叔讲讲?”陈建拍拍侄子的头,“遇到鬼了为什么不用我上次教你的口诀?”
他教过几个简单的辟邪法术给孩子防身,因为这小毛头很淘气,没过七岁眼睛还干净,能看到妖魔鬼怪,还喜欢把人家当玩具捡起来玩。
“不是鬼!”小康提声说,还带着哭泣留下的鼻音,“他们都是人,把我们几个男孩子定住了,然后去抓静静她们。”
“我没有保护好女孩子,我不是男子汉。”小康抱住膝盖。
“你是男子汉,男子汉大丈夫。”陈建说,“你是初级的男子汉,把你自己保护得很好。”
“真的吗?”
“真的。”陈建搂了搂侄子没长开的肩膀,“告诉叔叔他们是谁?”
“不知道,他们的衣服看着像给老家盖房子的。”陈小康嘟着嘴。
那就是工人模样的,也许是施工队。
“他们对静静做了什么?”陈建再问。
小康想了想:“他们喂静静他们喝了奇怪的东西,闻着好腥。”
“腥?”
男孩点点头:“对,但是不是鱼和海鲜的那种。”
“血腥味?”陈建追问。
小康点点头。
“学姐。”陈建往女孩静静住的医院去的路上给吴央打了个电话,想确定一下,“有伙像施工队的不知道什么人,给那几个小女孩喂了点不知道是不是血但是闻着很像血的液体,这是常规操作吗?”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