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大将军不来此处,不知这里的状况,在这久米岛中,可不止燕大人经营的畜牧场一家,还有您派在这里练马队的黄山大人。
如果燕大人胡言乱语,到了黄大人那里,也未必能够遮掩过去。再说,历来都是瞒报产量,为的是给自己有一条后路,虚报产量,便要多上缴收成,这对于牧场可有半点的好处?”尚来不仅为秦浩出谋划策,更是为燕译洗脱罪名。
秦浩心中却是一阵苦笑,你哪里知道,我们曾经经历过亩产十万斤的事情哦!
虚报高产,也是一条升官的捷径,所谓数字出干部,干部出数字就是这个道理。
“也好,便找黄山来回话便是。燕译,这黄大营官去了哪里?”
这黄山乃是陆军学堂三期的学子,对于前三期,秦浩记忆深刻,因为他只带了三期陆军。
后来没有时间,才交给韩咸继续教导,他自己则挂了一个名誉校长的光环。
而这黄山便是三期中最为耀眼,也是最让他头疼的一个家伙,黄山是流落大明的蒙古后裔,自然生性活泼,毕业后,秦浩便打发他来马场工作。
这一来便是半年,也不知道他最近脾性如何,倒是怪想念的。
一支火箭在空中炸开,少顷,又是一枚。
不一会,大岳山区东侧远处的山林之中,也是一支火箭腾空而起,随后紧跟着又是一支。
“黄营官率马队在那里演习,距离此处不过数十里,须臾便到。”
说话间,众人便觉得脚下大地突然变得颤动异常,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低沉的马蹄声音,由远即近。
突然,从东面山脚下通往马场的山道转弯处,撞出一彪人马。
一名骑手在前策马奔驰,身后,是两名护卫策马紧紧跟随,其中一人手中高高擎着一面认旗,那旗帜被风不停的撕扯着,旗子上的字迹看不太清楚。
三人的身后,是一排一排的骑手,十人一排,随着道路的宽窄变化稍加调整,但是一俟道路情形许可,便离开恢复成十人一列。
大约有十余列骑手之后,便是队形不那么严整的马队,如同一团红云一般席卷而来,马背上或是披挂着肚带辔头,或是牵着挽具。
很明显,这些马匹是前面的骑手们的更换之用,或者是充当营中挽马,用来拉车牵引火炮之用。
在后面是更多的驽马,各色马背上既无肚带又无挽具,辔头更是欠奉。
一群群的,一叠叠,有如洪水破堤一般一往无前的沿着道路蔓延而来。
马群的前后左右都有骑手挥舞着长鞭不时的将与大队走散的马匹驱赶回群中,吆喝声,马匹的嘶鸣之声,马蹄声,不绝于耳,如雷的蹄声过去,不时可见看到被蹄铁带起的草屑泥土。
大队的马群之后又是数十列的骑士并辔而来,在他们的队伍中间,夹杂着十数辆辎重车,和七八门八磅、十磅的钢炮。
“果真是个好汉子!”
见到如此气势恢宏的场面,秦浩不由得直抒胸臆,这比什么看什么美人都要解渴。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就当如此!
“见过,主公!”
统领两个马队营的黄山,虽然手下只有一千余人,却也俨然是秦浩手中一个新的兵种的领导人了。
此刻的他,正在意气风发的向秦浩介绍自己对马队训练、马匹遴选的心得:“马匹分为战马、乘马、驮马、挽马四类。”
“你说的那些,什么各类战马食用的豆料,你根据上述的四类马匹体力消耗情形,做一个统计出来,每一匹马每天大约需要消耗多少大豆,写一个条陈上来,我让诸葛玄的户司照样划拨给你,眼下北上的水上通道打通了,各类人员、物资运输十分方便,只要你能够把马队练好,要多少钱粮我都有!”
拜玉米草的功劳,马匹和牛羊猪鱼都得到了最优良的主饲料,在此基础上,为军马增加营养的压力就小了许多。只要增加些大豆就可以了。
“现在可以告诉我,这些骡马的数字是如何来的了吧?”见到营中的军马数量绝非虚造,秦浩心中不由得大乐,心情好了,表情和神态自然放松了不少,脸上笑嘻嘻的对众人问话。
“主公,说到这久米岛的大岳山区,确实是一个养马养牛养猪的好地方,水草丰美,又没有别的野兽。不过,军马之数如此暴增,除了天时地利之外,却也要靠一个人人的功劳。”
“何人?!”秦浩不免有些好奇,自己麾下竟还有如此特异人士。
“去把老关请来。”在畜牧场的棚屋之中,作为一场之主的燕译自然责无旁贷,示意手下人去将手中的秘不示人的独门秘籍——某位高人请来。
片刻之后,门外一阵推推搡搡,一个人在众人的推拉之下,战战兢兢地的出现在门口。
“老关,快和大将军说说你的独门绝技。”燕译撺掇着刚进门地老马夫。
被叫做老关的老头心颤颤抬头看了一眼,口中神神叨叨了两句“和人家说的吃人恶魔一点也不像啊!倒是个白面书生,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他就是大将军。”
就在老关疑惑不解之时,燕译上去又是一脚,“还不快说!”。
“哎呦!俺说,俺说,您别打了。”老关摸着屁股,讨饶道。
“这老家伙是头黄牛,不抽他,他不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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