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兰此时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看起来随时都会晕倒，跑来通知的年轻女人吓了一跳，忙扶住了她。
“没什么，我家里出什么事了？”姚兰深吸了几口气，稍稍平静了些，嘴唇依然雪白，没有一点血色。
“好像是你奶奶出事了，打电话的是你家邻居，没说清楚，你快回去吧，店我替你看。”
姚兰微微皱眉，她对姚老太婆的生死半点都不关心，死了更好，不过在同事面前，她向来都表现出孝顺懂事的好形象。
“哎呀，我奶奶怎么会出事了，我这就回去，谢谢你！”
姚兰十分着急，拿了包就小跑着离开了，欢颜已经离开了店铺，但那位年轻女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停了下来。
一个小时前，姚老太婆还好好的，走路生风，骂人不喘气儿，怎么这会子出事了？
欢颜十分好奇，出了商场后，重又去了姚家住的弄堂，弄堂口那辆旧桑塔纳已经不在了，停了一辆救护车，几名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过来了，后面跟着不少人，其中有那几位糊纸盒的八卦老太太。
担架上躺着的是姚老太婆，脸色蜡黄，紧闭着眼睛，看起来情况很不妙。
而且欢颜还注意到，姚老太婆前额头发上沾了些血迹，血还是新鲜的，应该受伤没多久。
“奶奶……这是发生什么了？胡嬷嬷，您一定知道的……”姚兰回来得更迟一些，看见了担架上的姚老太婆，神情悲戚，拽住了一位老太太询问。
“我不清楚，只听见你家有人在吵架，我过去的时候，你奶奶已经摔在地上不省人事了，你爸喝得稀里糊涂的，你妈说是你爸推倒了你奶奶，撞到柜子上了。”
“我妈呢？”姚兰没看见许曼虹。
“你妈说去电话亭打电话叫救护车，车子倒是来了，你妈却不见人影了。”另外一位老太太撇了撇嘴，很是看不上许曼虹。
姚兰暗恨不已，许曼虹拍拍屁股走了，烂摊子却交给了她收拾，真不想管这死老太婆的死活，可她还想嫁个好人家，做不出许曼虹这么不要脸的事。
救护车很快离开，姚兰上了救护车，看热闹的人都散了，弄堂又恢复了平静，几位老太太重坐下来糊纸盒。
“姚建国这个丧良心的，喝酒喝得脑子都糊涂的，亲老娘都要打，唉！”
“酒鬼就跟神经病一样，连亲人都要杀呢，姚老太婆这次撞得不轻，还是脑袋上，能不能醒来都难说。”
“许曼虹也是个丧良心的，就这样撒手不管了，啧……这俩公婆都是黑了心肠的。”
“这也难怪，姚老太婆对儿媳妇那么坏，还能指望儿媳妇对她好不成？”
……
欢颜皱了皱眉，听起来像是姚建国打了姚老太婆，可她不相信。
姚建国虽然脾气暴躁，还爱动手打人，但他对老娘却是极孝顺的，就算喝醉了酒，也决不会动姚老太婆一根手指头。
更何况把姚老太婆打成昏迷不醒？
绝对不可能！
欢颜又上了二楼，姚家的门开着，酒气淡了些，姚建国神情呆滞地坐着，像是傻了一样。
房间里十分凌乱，桌子柜子上的东西，大都散落在地上，一派狼籍，明显在这之前有人打斗过，而且还打得十分激烈。
这也说明，打架的两人势均力敌，纠缠了不少时间。
姚建国更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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