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对游铎说：“看能不能从录像带中再发现些什么。”
又对小安道：“你自由发挥，看能找到什么。”
“太自由了吧，没有一个方向吗……”小安问杨思觅，“杨老师，你说我应该找什么？”
杨思觅道：“你只懂联网设备，那就查那个方向。”
小安泪流，为什么杨老师要用“只”？她抗议：“我的散打成绩比游铎好！”
游铎默默回头：“你就这一门成绩比我好。”
小安道：“才不是，我的射击成绩肯定也比你好！”
只是他们不同组，不方便比试。
“安静。既然你们都觉得自己成绩不错，那下次让你们杨老师陪你们训练。”
“……”没人说话了。
程锦道：“小安，就例行地查一下摄像头、计算机和数据库，碰碰运气吧，看能查到什么。”
“才不是运气，我是有实力的人！”
程锦失笑：“那就发挥你的实力。”
程锦和杨思觅离开了，小安跳起来握紧拳头大叫：“啊！怎么今天大家都欺负我！”
游铎默默地把身体缩小一点，以降低存在感。
程锦和杨思觅离开了公安局，两人走向回家的方向，倒不是要回家，而是回去开车。
杨思觅边走还边在翻手上的画册，程锦只好抓住他的手臂，替他引导方向。
天气温和，程锦看着身边的人，心想，如果能这么不停歇地走下去也很不错。
杨思觅察觉到程锦的目光：“你是不是发现你越来越喜欢我了？”
他的目光没有离开画册，只有长睫毛扇动了一下。
程锦笑道：“你知道失忆的问题是什么吗？”
他停下来，杨思觅抬头看他。
“失忆的问题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对于我这种职业的人来说，不记得前因后果会有一种无处着力的感觉，能理解吗？”
“你在害怕？”杨思觅直指要害。害怕这种情绪在不同人身上会有不同的表现，出现在程锦身上时便让他冷硬了两分。
程锦沉默，然后承认：“是，我不怕犯错，但现在不是犯错的好时机。”
已经没时间让他走弯路了。怎么会不怕呢。
杨思觅看着程锦，他意识到了一件事：他剥夺爱人的自信。
他突然感觉心口钝痛，这种感觉既新奇又让人恐慌，他茫然地看向四周，阳光洒下，落入他眼中，变成破碎的流光。
“程锦，对不起，我爱你。”
他们的车是靠着围墙停的，程锦把杨思觅拉到靠墙的那一边，取下他手上的书，手指抚上他的微卷黑发，靠近他，亲了他一口，并故意笑道：“你会说‘对不起’的嘛？我还以为我得代你向别人道一辈子的歉。”
杨思觅揽住程锦，一只手揽在他背上，另一手按在他脑后，吻住他，像溺水的人一样消耗掉他所有的氧气。
“很公平，因为我会一辈子都陪着你。”而你却不能一辈子都陪着我。
唇舌纠缠到令人晕眩，程锦不甚清醒地想起一句话：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这话本来挺让人心酸的，但对照此情此景，却有几分好笑。
两人相拥着靠在车上，程锦的手无意识地在杨思觅锁骨上逡巡，杨思觅很主动地抬手把衬衫扣子往下解开两颗。
程锦的手僵住了，他收回手，帮杨思觅把扣子扣回去，把衬衫领子整整平。
“走吧，该工作了，我们去探望失踪者家属。”
罗明乾家位于一栋很老的楼房中，里面似乎已经没人住了，走廊昏暗，门口也不见门铃，程锦敲了敲门，没人应门，加大敲门力度，仍然无人回应。
杨思觅本来半眯着眼睛靠在程锦身上，这时睁开了眼：“里面没人。”
程锦的眼睛迅速地扫过锈迹斑驳的铁门，他注意到门沿处有几道刮痕，地上倒没什么特殊痕迹。
杨思觅看着门上的刮痕道：“指甲抓的。要开门吗？”
程锦点头。
杨思觅用开锁工具把门打开。
推门进去，房间里很昏暗，家具陈旧，有人收拾过，但没能完全消除那些打斗挣扎的暴力痕迹。
程锦巡视了一遍房间，然后沿着走廊、楼梯追踪那些痕迹。
杨思觅跟在他身旁：“从抓痕的高度来看，人是被扛走的，嫌疑人至少有两人，一人扛着受害人，另一人清除痕迹——没清理干净。”
下到一楼，程锦看了看脚下的水泥地，上面没有明显的痕迹。
“是专业的人做的吗？”
杨思觅道：“比普通的有组织犯罪团体更专业。”
程锦点头，联系公安局，局里的人说，一个半小时前，他们和罗明乾妹妹联系过，当时，她是安全的。
杨思觅在四周走动，走到一块破损的水泥地旁边，弯腰看了看：“这里有个轮胎印。”
程锦走过去，水泥开裂，泥土填进了裂缝中，汽车开过时，在泥土上印下轮胎花纹。
“不知道能不能查出品牌和型号。”
杨思觅报出一个型号：“这种轮胎应该已经快停产了，只有一些很老的车才用。”
程锦道：“那很好，帮我们缩小了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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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谢谢姑娘们的地雷哦~~抱抱~(^_^)∠※~
(┬＿┬)居然过了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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