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觅道：“我想去看看司机和保安。”
程锦微笑：“去吧，我马上来。”
杨思觅离开后，他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他严肃地看着陆昂：“你们是不是故意放走季灼的？我提醒过你，要好好看住他。你明明知道研究所里有泄密的内奸。”
陆昂冷笑：“后悔叫我来帮忙了？”
“别转移话题，别拖延时间……”突然，程锦感到一阵心慌，他猛地抓住陆昂的手臂，“走，带我去那个司机和保安那里。”
陆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被程锦拉扯着匆匆赶到休息室，司机和保安都在，但杨思觅不在，程锦脸色非常难看：“杨思觅呢？”
一个保安道：“刚刚过来的那个人吗？他刚走。”
程锦冲出休息室。
“等等！”陆昂用对讲机联络大门警卫，让他们注意杨思觅，结果那边回话说杨思觅已经出门了。
程锦的脑袋一阵剧痛，他摇晃了一下，陆昂伸手扶住他，他一把推开陆昂，抬手狠狠地给了陆昂下巴一拳。
陆昂踉跄几步，扶住墙：“程锦，你听清楚，杨思觅长了脚，他自己要跑，你迁怒我也没用，季灼逃了，我没有第一时间和你联系，是因为上头让我这几天不要和你联系——或许是因为他们知道你已经失去了理智？”
他擦了擦嘴角，真疼，牙都松了，他看了眼指尖上的血迹：“这就是我擅自联系你的报酬？以你现在的理智，你还能做什么？”
程锦双手抱头，用力按着自己的脑袋，但这没能减轻他的头疼，他弯起嘴角，冲陆昂露出了一个扭曲笑容：“你想揍回去的话就快点，然后去帮我找点止痛片。”
“……”
陆昂皱眉：“你头很疼？得去检查一下——”
程锦打断他：“别废话，两片止痛片，谢谢。”
他转身走回休息室里，问里面的人：“请问，你们跟杨思觅说了什么？”
一个保安道：“我给了他一张纸条，贾助理让我给他的。”
贾助理是指戚文清的助手贾如。她和戚文清一起失踪了。
程锦看向那个保安，看起来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退伍兵。
“你认识杨思觅？”
保安点头。
“你和贾如很熟？”
保安道：“只是认识，我知道她姓贾，是戚教授的助理。我们上车不久后就被注射了麻醉剂，在麻醉剂生效前，贾助理塞了一张纸条给我，让我交给杨思觅。”
程锦道：“纸条上写的是什么？”
“数字。”保安拉起衣袖露出手臂，一长串数字清楚地记录在他的手臂内侧。“回来后，我抄了一份在手上。”
“好，谢谢！”
虽然知道了杨思觅拿走的纸条上的内容，但没人知道这串数字是什么意思，连密码破译专家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他们说这是自制的密码，如果不知道规则，可能永远破译不了。
那现在的重点是：密码规则是谁定的，杨思觅还是贾如？
程锦想起杨思觅的体检大多是由贾如负责的，他们相处得不错，他一直没注意到他们有什么不对，但现在看来，他们之间有秘密。
程锦道：“贾如的东西在哪？”
贾如的私人物品存放点只有两个：办公桌和私人储物柜。她的东西有衣物、书籍及办公用品，都是一目了然的东西。
程锦按着额头，一遍一遍地翻看那些东西。
陆昂递给他一板药片和一杯水。
程锦接水杯，吞下两片药，放下水杯时，他的目光意外地掠过了贾如桌上的一个小音响。这东西只是外表像音响，实际上是一个音乐播放器，是科技局的一个没什么前途的小产品。
程锦按下音响上的按钮，一首优美但伤感的曲子溢满了整个房间。程锦记得，杨思觅每次来体检时，贾如放的音乐都是这个。
程锦看向陆昂：“这是什么曲子？”
陆昂道：“because i love you。”
程锦看着他。
陆昂补充：“这曲子是有歌词的，歌名就叫because i love you。”
程锦道：“歌词是什么？”
陆昂让人打印了一份歌词过来，又下载了这首歌并播放出来。
歌比曲子更伤感，程锦低头看歌词，是中英文对照版的。
“如果我跪下双膝向你祈求宽恕，如果我横越亿万个海洋只为与你相守，是否你依然会让我失望？如果我攀上最高的山峰，只为了紧抱著你，如果说每一个孤单的夜，我都深爱著你，是否你依然会让我失望？抱歉这些话听起来有点伤感，只因为我很担心，你会让我失望。因为我爱你，我爱你……”
程锦静静地听着歌，这带着丝绝望的歌声侵入他心中，让他几欲落泪，他定了定神，让人把音乐关掉。
“用这首歌对照那串数字试试，看能不能破译出什么信息。”
陆昂看了看程锦：“这是很普通的一首歌。”
程锦回看他：“对。”
一刻种后，密码破译专家成功得到了四个字：楚楚可爱。
程锦问：“这是什么？”
没人知道。
“如果这是一个地址，那会是哪里？”
键盘声响成一片，然后有人道：“有个品牌叫‘楚楚可爱’，有两个地址，一个公司地址，还有一个工厂地址。”
那人把地图投影到幕布上。
程锦和陆昂一起看地图。
陆昂道：“我得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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