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医院在F市的中心,是一所三甲医院,在整个省里都算比较好的医院。
但医院的医生对所谓的灵异事件还是束手无策。
昨天半夜,一个和医院有些关系的警察找了辆黑救护拉来八个大学生,到现在也没检查出是什么问题,让负责的医生很头疼。
“小姜啊,我们是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了。”戴眼镜的中年医生叫苦,“还有就是这些孩子一直放在急诊观察也不是个事啊,没那么多位子啊。”
“张伯伯。”姜珊恳求道,“您就让他们再待一个晚上好吗?我已经找了人了,争取今晚解决。”
中年医生叫张礼,和姜珊的父亲是朋友,在中心医院的急诊室任职。
“好吧。”张礼压低声音说,“不过我可告诉你啊,一定要找正派人来。”
“知道啦。”姜珊小声答应。
“还有那种救护车的事。”张礼严肃道,“下不为例,这种谋财害命的人可不敢接触。”
“嗯嗯,谢谢张伯伯。”姜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目送张医生离开。
我和敖汤在中心医院的急诊室找到了那八个学生,在急诊室的一间观察病房里。四个人坐在两张床上,姜珊握着剑站在中间。
从外面看上去,这些学生身上的阴气没有昨天那么浓重。昨天他们身上的阴气充盈到向外溢,而今天则刚好充满他们的躯体,附近的空气都还是正常的、安全的。
因此我明显感到身边的敖汤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会在病房里。”我敲敲门。
“住院部没床位,进来吧。”她转过来,看到敖汤的时候皱了皱眉,“她怎么也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敖汤跟进来说。
“我怕这事两个人折腾不了,让她一起来。”我说,走进房间翻看这些学生的检查报告。
“医生怎么说?”我问。我只能勉强看出他们的身体问题可能不是很严重。
“都有点轻微的贫血。”姜珊解释,“其他方面基本正常。”
“有X光片之类的吗?”我问。
姜珊摇摇头:“现在没有,还在排队。中心医院的人一直都很多。”
我弯下腰,想凑近看看这些学生的伤口。
“我来看吧。”敖汤也凑过来。
“你戴眼镜了吗?”
她傻愣愣地摇摇头:“还真看不清。”
我笑了笑,让她用手机的电筒照着伤口。
“你们能不能快点干正事?”姜珊在我们身后有些不满地说。
“在干了!”敖汤回应她。
姜珊转身走出房间的门,剑尖碰到门框,发出了一些不是很和谐的声响。
我用余光瞥了一眼她的离开,等她出去并关上门后问敖汤:“她最近都这样?”
“不会啊。”敖汤也很疑惑,“平常上班都还好啊。”
“你们关系怎么样?”我看着一个女学生脖子上的伤口问。
最近有几次,我觉得姜珊提起敖汤的语气有些奇怪,今天更是觉得她连情绪都奇怪了。
“不熟啊。”敖汤摸不着头脑。
“先不管了。”我说,专心一些看向伤口。
绕颈一周的伤口不粗不细,感觉有敖汤脖子上的皮绳那般粗细。
我抬起头:“你戴的那是什么?”
她伸手将皮绳拽了出来,有一定长度的黑色皮绳上挂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钥匙。
“家门钥匙。”她不好意思地说,“不然老是丢。”
这我有印象。她家的门是在井口上加的一个铁皮盖,盖子上带了个小锁。小时候我看到过她把钥匙拿在手上、放在口袋里、拴在她买来装饰用的手链上,但总是会丢。
“之前放在钱包里,但还是丢了。可能是钱几天掏钱的时候掉的。”她说,“我妈赶紧换了个锁,让我栓脖子上。本来她是用个布条串起来的,我觉得不好看,就换成皮绳了。”
糊涂蛋。
我笑着说:“你也不怕变成龙的时候嘞到脖子。”
嘞到脖子吗?我开始有了一些猜测。
“还好,昨天试了一下,长度刚好。”她转转脖子回答,“怎么了?”
“这种绳子。”我抬起头问她,“如果嘞人的话,会不会嘞到肉里去?”
“哈?”她睁大眼睛惊讶道,“不可能吧?”
我直起身子:“如果是像上次那块手表那样的呢?长在一起,然后更严重?”
她缩了缩脖子:“别提那触手。”
“好好好。”我说,不自觉地放柔声音,
“如果是这样的话,怎么取出来?”她也直起腰,“我的老腰啊,累死了。”
“向后拉一拉。”我说,走到门边拉开门。
姜珊靠在门上,门打开的一瞬间差点摔到我身上。
我撑住她的上身:“X光还要排多久?”
“最早也要明天早上才能做。”她说。
“能让医院的人帮个忙吗?最好现在能做。”我将刚才的猜测告诉她。
姜珊皱眉:“不方便。”
“央子!”敖汤在房间里喊我,“这个孩子是不是不大对头?”
我顺着她的声音往回看,刚才我们查看的那个孩子有了一些变化。
那个女孩,我记得好像是叫“晴子”,她的脸色突然变得青紫,嘴巴张着发出嘶哑的声响,像是喘不过气的样子。她的两只手抓挠着脖子,颜色因缺氧开始不健康的指尖想血红的圈状伤痕抠去,暗红色的血液顺着脖子流到身上,浸湿衣衫,也顺着手指划过掌心,滴在床单和地砖上。
随着血液流出的还有浓重的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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