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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问问再说吧。”我说。
我看了看时间，回P市已经没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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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总得帮我找个地方住吧？”陈建拍拍人偶的头，很不舍地把它放到柜台上，“我这人生地不熟的。”
“出门右转再右转，进一个巷子。”敖汤从吓傻得状态中恢复过来，指路道：“然后再往前走二十步，左手边有个分巷，进去有一家客栈。”
“很便宜，一个晚上十块。”我想到那家客栈，笑了笑，“不过建议你先把钱换成冥币在去。”
陈建嚎了一声：“我的好学姐，看你这个房屋结构楼上应该有两间房子啊！借个地方行行好！”
“我一间她一间。”我指着敖汤，“而且没被子。”
“要不你让他住我那间得了。”敖汤有些不忍心，“反正最近晚上我也不住这。”
把人往全是鬼的店里塞好像确实不好。
我反省了一下，让他上去。
“左边我的右边她的。”我想了想，“你睡我那边吧，房间里的书和纸别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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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建千恩万谢上了楼，说着“保证早日还钱。”
算了吧，这辈子能还上就行。
“你不是说，想养着这个孩子养老吗？”敖汤问。
“我那就是开个玩笑。”我把人偶放回仓库阴森森的角落，“脑袋清醒点才想起这孩子毕竟是唐老伯家的。原来想着养出个人样再送回去，现在看来还是在把它养散之前还回去会比较好。”
“也是。”敖汤说，“喂阴气你有事，喂阳气它不吃，活人的精气又不能搞。”
“精气管用吗？”我疑惑，“我试着喂过它，它也不吃啊。”
距阴间那位转行搞科学的大儒研究，阴阳二气在人体内依托灵魂发生反应，产生精气，与血液结合，流遍全身，再反过来滋养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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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来的？现在不是禁止精气交易了吗？”敖汤又一次震惊，竖直了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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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气只存在于活人体内，交易用的精气自然是从人身上抽出来的，有些自愿有些强迫有些不知情。但总归对人身体不好，鬼市警局就把这项交易禁了，一直在抓暗地里的买卖。
我走出柜台，把她尾巴的毛顺下来：“我自己的，抽了一点喂它，但这小鬼不吃。”
“废话！”龙转过头，“你又没生过孩子。”
“这也有关系？”我确实没想到这一点。
“我也是听老人说的，好像是怀过孩子的女人精气味道不一样，小孩子喜欢。”
我点点头。
“不多吧？”她有些担忧地问，“没事干动自己的精气干嘛？本来也不太够。”
托我那弱小灵魂的福，我在这方面也有些小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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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我说，“没事。”
“行吧。”她瞅了我一眼，再次投身于拉伸运动。
“我都没问你。”我好奇地问，“你在干嘛？”
“减肥。”她说。
我戳了戳她撑在柜台上的爪子，确实比上个月更软了一些。
“但你做的，是运动前的热身运动。”我笑着说，“还有运动后避免肌肉酸痛的运动。”
傻龙愣住了，露出了今晚最呆的表情。
“胖龙也挺可爱的。”我弯着眼睛弹了弹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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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陈建这个角色被我写得越来越重口了啊……要不下次出场前预个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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