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搞了颗壮阳药回来？”敖汤皱眉咧嘴问。
她看着放在我床头柜上的一颗小药丸。
“我再睡五分钟，等会儿起来跟你解释。”我看了眼手机，中午十二点二十五，而我定的闹钟是十二点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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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敖汤没有冲进来说“太阳晒屁股”的话，我会准时被振动的闹铃闹醒，然后保持平时有规律的洗漱，午饭，奶茶，晚饭，开店。
而她冲进来的理由十有**是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昨晚在姜珊家药店的事。可能还有鬼胎案件的事。
我放弃了，从床上爬起来瞥了敖汤一眼，走进卫生间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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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建最大的优点是在生活中保持洁净，他订了最早的一列火车回P市。我从姜珊家药店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他提着行李回去，他告诉我已经收拾过床铺和卫生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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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扫了一遍，卫生间收拾得的确很干净，甚至比我自己做卫生时还要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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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其实也是，但我宁愿他别收拾那么干净，把我几本好不容易买回来的法术手稿都收走了。
睡前我发了条微信给他，让他过段时间记得还书，或者付钱。
他迟迟没回，但我了解他，这就表示他看到了。
“所以说，这是个啥？”敖汤捏着那颗药丸，眯起眼睛想看清包裹纸上的小字。
我在吹头发，一时没听清。
“什么？”我关了电吹风，把半干的头发撩到耳后。
敖汤把她的问题复述第三遍。
我想了想姜珊她哥哥对药的介绍，说：“保健品。”
“啥？”她没理解。
我把药店里的事挑着讲了讲。
“姜珊说她家店有卖补阳气的药，我买来试试看。”
“唔。”敖汤戴上眼镜，终于看清了上面的字，“挺好。”
“好什么？”我说，“闻着就苦。”
敖汤哈哈大笑：“还是怕苦，像小时候一样。”
我“哼”了一声，想去店外找午饭。
“我烧。”敖汤拦住我。
她说外面餐馆的油，外卖的更油。
“容易胖！”她一脸严肃地往锅里下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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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在厨房门外，对午饭有些期待。因为敖汤的动作看着还是很专业的，至少她知道等水烧开再下面条。那是我太知道的。
“那边是怎么说的？”敖汤用筷子搅动锅，“姓姜的她们家开的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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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什么。”我喝了口手中杯子里的水，“他们家药店还没请到坐堂医，姜珊和她哥哥又不会看病。”
昨晚有些尴尬的事之后，姜珊带着歉意说店里没有对症的药。虽然我一直说没关系，但她觉得不能让我白跑一趟，塞给我这么一颗温和的补药。我按八折的价格买了下来，丰富一下医药箱。
“这样啊。”敖汤在厨房里翻找，“你这没菜？我刚就没找到。”
我放下杯子，从厨房的柜子里找出两包以前吃泡面留下的冻干蔬菜。
“肉呢？”敖汤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扔给她的东西，“或者蛋也行。”
冰箱在离她更近，厨房的空间狭小，我不想挤过去，就端回杯子说：“冰箱里有火腿肠和鸡蛋干，最上面那层。”
敖汤将燃气灶的火焰捻小，打开冰箱，看样子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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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想起冰箱里被我放了什么。上面两层放着一些吃的，火腿肠速冻饺子之类的；往下走都是需要低温保存的货。敖汤在看的保鲜层放着些丹药，一壶开过封的桂花酒，还有两个密封罐，一个装着无根水，一个装着黑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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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她不要闲的没事干去开冷冻层。那里面冻着几块人鱼肉和猿猴之手的制作材料，都是从国外走私进来的，刚好警局打算抓这个。
哦不，她打开了。
“面条要糊了。”我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锅，提醒她。
敖汤关了火，盖上锅盖，扭头瞪着我。
“我饿了。”我动动指头，继续指着锅，“先吃饭行吗？”
“央子，冰箱不是拿来干这个的。”敖汤把面条捞进碗里，递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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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来：“也不是不能干吧？”
“你就不能出去买点菜放家里？”如果她手上拿的不是金属锅铲而是其他什么软的东西，她一定会朝我的脑袋砸过来。
“我又不烧饭。”我唆了口面。酱油清汤面，也还好。
“那你就烧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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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饭不好烧。”我说，“容易浪费。”
“我来烧行吗？”她捞起一筷子面塞到嘴里。
我很想问问她能不能天天过来包了我的伙食，但我咽下一口面条，把这句话也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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