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爹妈关系不好?”陈建啃着烤玉米。
“偷听别人电话不是什么好习惯。”我说,丢下一根竹签,它上面串着的肉刚被我吃下去。
“那你下次把通话音量调低一点,然后边打边注意旁边有没有人。”他笑嘻嘻地扔下玉米棒子,“你这次可够疏忽的。”
我抽出餐巾纸擦了擦手指。
陈建今天很幸运地找到了车,下午就到了F市,找到“望”来的时候我正在和母亲打电话,没注意到他进来。
“也不是不好。”我眯着眼睛说,“应该说是,不熟。我是我外婆带大的。”
“那不就是不好?”
“不一样。”
“行行行。”他说,“今天你那龙姐姐不会冒出来吧?”
“我让她等下过来开车回去。”我敲了敲手边的啤酒罐,被我喝了一半了。
陈建发愁地看了我和酒罐子一点:“学姐啊,你就是个一杯倒的喝什么喝啊?”
我和陈建找到狐狸开的烧烤摊解决晚饭,本来只有他点了酒。
我看他喝了几口,想想自己最近的情绪都被压着。出于身心健康考虑,我给敖汤打电话并发了定位过去,然后从陈建那边抢了瓶酒过来。
“发泄一下。”我说。
“那行。”陈建放下在啃的烧烤串儿,“趁警察没来你也没喝昏过去,咱们先把正事讲了?”
我把酒瓶子放到一边,示意他现开始。
“我想到F市来。”他说,“乡下我是过不下去了。”
“找到工作了?”我带着怀疑看了他一眼,手指敲击酒罐,然后用理智告诉自己要克制。
“才怪。”他倒是毫无节制地灌了一大口酒下去。
实在羡慕他这种千杯不倒的人。
“你是怎么打算的?”我问。
“这取决于你接不接私活。”
“接。”我说。
“那我跟你干,记得发工资。”他贱笑一声,“我还以为你就这么投靠警察了呢,为了心爱的龙姐姐。”
“黑白通吃了解一下。”酒让人松懈,我放纵地笑了笑,“再说,反正没多黑也没多白。”
“还是F市好啊。”陈建感慨,“P市就行不通,吃过黑的就不能吃白的,吃了白的就别想吞黑的。”
“一方水土一方鬼市。”我说,“其他的呢?”
“什么其他的?”
“你住哪儿?还有,你自己干那么久了,会想过来给我打下手?”我看着他。
“向生计低头。”他伸手做拜倒状,“学姐,要不直接搞个什么事务所得了,干嘛还要开个店放在明面上?”
“维持基本的生活。你真要开了事务所就会发现靠帮别人查东西过日子,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我也没觉得你那小店的生意有多兴隆。”他毫不留情地揭穿。
“随便你怎么说。”
“至于住处嘛,要不你把那个房间匀给我得了。”他笑眯眯地说,“租也行。”
“拒绝。”我说。
“你想想嘛,我住那个房间,或者另一个也行,然后你和龙姐姐就可以睡一起了。房间不够嘛,男女授受不亲嘛。”他继续笑眯眯。
“听着很美。”我说,“但我还是拒绝。不太想和男的住在一起。”
“好吧好吧,你这个只爱女人的家伙。”他扁扁嘴,指着带来的行李,“帮我找个地方住,介绍个靠谱的中介也行。”
“你要长住的话……”我支着下巴思考,“我在南郊有套房子倒是能租给你住,就是里面没怎么装修,还被我放了些货。”
“还有吗?”他兴趣缺缺。
“还有就是,有个警察想找合租的人。”我说,“市中心,旧小区,两室一厅一厨一卫。”
中午聊天的时候林丰提了一句,找到的新住处条件不错,就是整租房租太高,想找人分担一点。
“哦……”陈建哀嚎,“都不想要。”
“没其他的了。”我把南郊的房钥匙扔给他,“先去南郊住一晚上,顺便帮我盯着点隔壁邻居。”
“悉听尊便,不过你是想盗窃还是干嘛?”他拎起钥匙晃了晃。
“都不是。”我说,“手里有桩案子,明天我脑袋清醒点再跟你说。”
敖汤来的时候,我已经快睡过去了。
“你喝这么多干嘛?”她责怪我。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就一小罐,不算多。”
“对你算多的了。”敖汤扶了我一把,“陈建呢?”
“我让他去南郊盯着了。”
敖汤环顾烧烤摊:“怎么回去的?你把车给他了?”
“是啊,他说没车回去,好惨的。”我笑着说。
敖汤就不觉得好笑了:“那我们怎么回去?”
“对哦。”我“嘿嘿”笑了两声,“意外。”
不过看敖汤想揍我又下不去手、眼神冒火的样子,我不敢再那么疯,稍微正常了一点:“这边离鬼市不远,走回去就行了。”
我其实没醉到神志不清的地步,做做样子的成分居多。
酒壮人胆,我想在今晚冲动一把,醉熏熏晕乎乎的样子能让傻龙更加宽容,不至于长久地别扭。
“那走吧。”敖汤用指关节敲了敲我的脑袋,“下次不能喝就别喝,尤其是不能和一个男的喝成这样,知道不?”
大概是我醉的时候会变得有些像小孩子,敖汤的大姐姐属性再次显现。
“知道啦。”我飘乎着说,“你带我回去。”
我伸出一只手,而她拉住了。
我一步一步向她靠近,当我的左肩靠到她的右肩时,我把头也靠了上去,然后装作无意,轻轻吻了一下她靠近耳朵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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